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娮娮气得眼泪直掉,嗓音发颤:“我说了我不是细作!我有名有姓!我叫苏娮娮…您明明答应过放过我的,可您说话不算话…”她越说越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胡乱用手背去擦。
嬴政盯着她这副模样,心里莫名一软,语气却仍硬邦邦的:“行了,哭什么哭?睡你的觉,死细作。”
“我不是细作!”她带着哭腔喊。
“当然不是。”他哼笑一声,“韩国都灭了,你还当什么细作?”
“我也不是韩国人!”她抽噎着瞪他。
“那是哪国的?楚国?魏国?”
“都不是!我是中国人!”她一把拽过被子,背对着他缩成一团。
嬴政嗤笑,低声自语:“没听过的小国,早晚也得被本王灭了。”
墙角,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娮娮偷偷撇嘴,心里轻哼一声。
您呀,这辈子都灭不了。
-
翌日清晨,娮娮从睡梦中醒来,一睁眼就发现那只不安分的大手依然牢牢扣在自己腰间。
她小心翼翼地捏起他的手腕,试图挪开这恼人的桎梏,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含糊的嗓音,吓得她立刻屏住呼吸,直到确认他仍在熟睡,才轻手轻脚地溜下床榻。
“鬼鬼祟祟干什么去?当本王死了还是当本王瞎?”低沉慵懒的嗓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惊得她脚下一顿。
“做、做早饭”她头也不敢回地答道。
“做好吃点,”他撑起身子,被褥滑落,“再做那么难吃,就把你这双手剁了,死细作。”
娮娮咬唇不语,快步走出屋子,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用过早膳,娮娮试探着问他何时离开,果然又换来他的一顿呛。
知道赶不走这尊大佛,娮娮只好收拾碗筷准备去稷下学宫,谁知这人竟厚着脸皮要跟去,她拗不过,只得任由这个讨厌鬼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刚推开院门,就撞见邻居阿婆意味深长的笑容。
“今儿个起得可真早啊。”阿婆笑眯眯地凑过来,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
娮娮的脸腾地红了:“阿、阿婆,我得去学宫”
“急什么?”阿婆一把拉住她,眼睛却直往嬴政身上瞟,“还没问这位后生是打哪儿来的啊?要在咱们这儿长住?”
娮娮一时语塞,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出秦人二字,身旁的嬴政已经懒洋洋地开口:“秦人。”
“秦人?!”阿婆猛地后退半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你们居然是秦人?你们秦国可把我们齐国害苦了!”说着嫌弃地甩开娮娮的手腕。
“哦?”嬴政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说说看,怎么害惨了?”
“还用说吗?”阿婆拍着大腿,“你们那个秦王和相邦,简直狮子大开口!”
嬴政不紧不慢地整了整衣袖:“还不是因为你们齐国公主行为不端,还敢自称礼仪之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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