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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折枝两辈子加一起也没见过这么讨说法的。
别人误会了什么事都手段凌厉的要解释,蛇蛇倒好,他跪在那要,还说不解释清楚就不起来了。
原本柳折枝还想先安抚他,免得他心魔出来作祟酿成大祸,如今看他跪在那要死要活的,愤怒中满是委屈,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先解释还是先让他平心静气。
“蛇蛇,你的心魔可曾不受控?”
既然猜不明白,柳折枝索性直接问了。
结果跪在地上的蛇蛇却朝他呲牙,怒气冲冲跟真狗子似的,牙磨得嘎吱嘎吱响,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心魔不受控你要干什么?再照着我脑袋上来两下吗!”
柳折枝心虚的默默移开眼,轻声解释,“我那时以为你要滥杀无辜,怕你惹祸才出手打你。”
“你邦邦两下!那么大声!”
墨宴没说疼,只说打出来的声音很大,因为当时他被打懵了,瞬间梦回在云竹峰挨收拾的时候,但这话太丢人,他打死也不往出说。
柳折枝还以为他要说当着他手下人和美人们的面打他,让他丢了面子,结果他好像没在意那些,只控诉了声音大。
“那……那我给蛇蛇揉揉。”
边说边伸出手往他脑袋上放,真轻轻揉了起来,再出口的话带着明显的心疼,“事发突然,未曾先与蛇蛇问清楚,是我错了。”
墨宴梗着脖子一副怒气未消的模样,实际上咬牙切齿的嘎吱声已经没了,只大声又质问了一句,“还有呢!”
“还有……”柳折枝认真想了想,“还有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蛇蛇。”
“不是这个,你错的只有这一件事吗!”
墨宴用力晃悠脑袋躲开他的手,仰头跟他对峙,“你跟那些女人干什么了?老子走了把你高兴坏了是不是!”
“此时说来话长。”柳折枝明白这都是误会,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又伸手去扶他,“蛇蛇先起来再说,跪在这让旁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老子就跪!”
墨宴躲开他的手,冷哼一声,“还当这是你的云竹峰呢?这是老子的魔界!老子爱怎么跪怎么跪,爱怎么不成体统就怎么不成体统!你看不惯?看不惯也给老子忍着!”
这哪是发火啊,这也太可爱了。
柳折枝对他的滤镜比城墙还厚,都要被逗笑了,忍不住又伸手往他头顶摸了摸,“蛇蛇好可爱。”
墨宴:??!
老子要气死了,他还说老子可爱?
“好啊,你他娘的是不是想气死老子,给那些女人腾地方!”
墨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随便一拉就把他拉进了自己怀里,也不起身,就把人往旁边的琴架上抵。
他跪着,却一点没让柳折枝沾地,柳折枝面对面被按着坐在他腿上,后背抵着琴架,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里,困在他跟琴架之间。
“给老子说!”
强势的姿势,恶狠狠的语气,墨宴火气都窜到天灵盖了,“今日?你不给老子说清楚,老子就……”
“啵!”
下巴上载来柔软的触感,殿内也响起一声响亮的啵啵声,墨宴的怒吼硬生生卡在了嘴边,低下头一脸懵的看着刚把红唇从自己下巴上移开的人。
“你……你他娘……这……啊?”
堂堂魔尊让这猝不及防的一个亲亲整不会了,刚才还气势十足的发火,现在只剩下了迷茫。
这是什么情况啊?
吵架发火呢,老子找他要交待要说法呢,绿帽子还在头顶戴着呢,他……他上来就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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