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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放手是成全還是更深的執著（第2页）

两个男人同时看向她，等待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凤凰感受到两人的视线，低下头紧紧拽着裙摆。两人都爱的那么真切，这让她无法给予任何答案。隔着空气都能感受到她的紧张。

楚潠看着她低垂的头，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涌上。他原本以为叁个月的相处已经让她接受了自己，但现在看来，她的心依然摇摆不定。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与失望。

「昀昀，看着我。」他的声音变得温柔，但带着明显的颤抖。

走向她，蹲在沙发前，试图让她抬起头。

「我需要知道你真正的想法。这叁个月来，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有了默契，以为你已经接受了我。」

梁城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拳头依然紧握。他能感受到楚潠声音中的痛苦，但同时也看到了希望——凤凰的犹豫说明她对楚潠的感情并非那么确定。

「如果你心里还有别人的位置，请告诉我。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了。」楚潠的眼中闪烁着泪光，这个向来强硬的男人在爱情面前显得如此脆弱。

她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半天才挤出声音。

「楚潠…对不起…」

声音沙哑到颤抖，她的手死死抓着裙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我现在…真的很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眼泪从她眼角滑落，她却不敢抬头，彷彿只要看见他们的眼神，自己就会彻底崩溃。

「我只能说…我…」话卡在喉咙，她的肩膀抖得厉害，像是在拼命挣扎。

终于，她崩溃似的喊出声：

「我还是…放不下秦渊！」

那一刻，她整个人像被抽空，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二十几年来，那个男人早已刻进她的血液。可如今，他怀疑她、护着别的女人，却仍是她唯一的心结。

她哭得喘不过气，声音碎裂到不像平常的自己。

「明明…是他伤我最深…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放不下…」

她的理智与感性像是被撕裂，她明明知道眼前的两个男人爱得更真切、更疼惜，可心脏偏偏像被铁鍊锁死，死死困在秦渊身上。

但眼前两个男人，他们的爱如此真切、如此沉重。她的理性与感性在脑海中挣扎。

楚潠听到「秦渊」的名字时，整张脸瞬间失去了血色。

那一刻，他的世界像是被狠狠击碎。

「秦渊…」他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个近乎绝望的笑容，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到现在…你还是放不下他。」

他缓缓站起身，背脊僵硬得像是被千斤重压着。眼睛泛着红光，却努力忍住泪水不掉下来。他转身背对着凤凰，双手死死撑在窗台，肩膀因压抑的呼吸颤抖着。

「那个怀疑你、护着苍兰的男人，竟然还是你唯一的心结…昀昀，你让我怎么赢？」

他的声音破碎到极点，像是一场崩溃的告白。

梁城愣在原地，心口像被重重锤了一拳。

他原以为最大的敌人是楚潠，却发现——原来他们两人，都只是秦渊的影子之外。

他低下头，拳头紧握，却没有怒吼，也没有衝上前，只剩下无力的苦笑。

「凤凰姐…原来，我才是最没有资格跟你抢的人。」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自嘲，眼神却依旧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