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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日心情极好,连带着也哄着太子爷玩,凑过去在姬青翰侧脸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姬青翰眼神微动,捧着巫礼的后颈,与他在车里接吻。
一反常态的温热之吻,双方似乎都陷在爱欲当中,缠绵悱恻,忘乎所以。
半晌后,姬青翰吻了吻卯日的耳垂,问他:“早上吃了什么,这么甜?”
卯日用手指推开太子爷,朝他伸出软舌,给太子爷看自己咬出来的血迹,慢悠悠地说:“多吃了几枚郢城的乌梅,裹着糖霜,味道还不错。”
姬青翰嗯了一声,遣人去买了一袋乌梅,与一袋糖霜。
乌梅盛在瓷碗中,紫黑的果子,上面蘸着细如沙的霜糖。
而姬青翰从丝帕中抓起一把雪白如沙的糖霜,倾撒在卯日身上,从头顶往下,如同雪崩翻滚下来,覆盖在他的肩头。
姬青翰岔开腿,让人坐在自己坚实的大腿上,卯日伸手抚摸太子爷,把糖霜都弄到姬青翰的衣袍上,整个人懒懒靠在他身上。
姬青翰皱着眉不赞同地望着他。
太子爷一直觉得艳鬼的手法太过随意,却足够暧昧,卯日一只手揩着他小腹,沿着腹肌轮廓轻慢地抚,把姬青翰挑逗得喉间干涩,只能捏着艳鬼的腰,压低声命令。
“仰头。”
卯日仰起下巴,修长的脖颈暴露出来,喉结细细滑动,糖霜顺势滑下去,沿着敞开的领口直接撒到巫礼的胸膛上,晃眼一看,还以为是水面颤动着月光般的银霜。
姬青翰被揉得舒服,欲望如同潮水漫上来,含着卯日的下巴,舔到糖霜,唇瓣上都是甜丝丝的糖。
轻薄的雪粒浮在肌理上,舔上去的时候舌尖回甘,似是一块蘸着霜糖的木芙蓉糕点,看上去又白又软,只有入口,才知道质地粘稠,弹牙劲韧。
他顺着锁骨一路往下舔吻,留下一串晶莹的水痕,似是扫去玉壁上的薄雪,当中剩出的一条蜿蜒小道,巫礼舒服得直喘息,叫得姬青翰骨子发酥。
“青翰……”
“嗯,孤在。”
卯日突然伸手推了推姬青翰,坐在虹车主位上,懒散地喘息,慢悠悠地伸手抚摸姬青翰的脸。
艳鬼唇边带着笑意,伸脚踩在姬青翰腰腹上,太子爷把他脚踝握在掌心,有些疑惑地望着他。
繁复的礼服却没有完全褪下去,只是随意挂在巫礼的臂腕上,糖霜分布在他的身体表面,他撑着下颌,呼出热气,等姬青翰再一次凑上前,便抓着太子爷的长发,揉着姬青翰耳垂。
“长书,你的糖霜弄得到处都是,该怎么办呀?”
姬青翰察觉到他异常兴奋。
果不其然,艳鬼按着他的头,迫使太子爷垂下矜贵的头颅。
“那就,”他笑吟吟地说,“舔。”
他像是供养在香车宝马里的一只华贵孔雀,傲然垂首时,也只是为了强迫饲养的人为他退步,向他俯首。
姬青翰的眼睑蹭上了糖霜,不得不半眯着眼,从艳鬼的小腹一路往下,将肌理上的上糖霜逐一卷走,最后吻到卯日。
捏住肩头的手指倏然收紧。
艳鬼听见情蛊在窃窃私语,他在一瞬间想着,要是没给姬青翰种这道蛊,他们该如何相处。
很快,他便把这种毫无意义的想法抛在脑后,反正已是幽精,与其惆怅旁的事,不如一度春风,相会巫山。
谁也想不到,华盖宝顶的太子虹车当中,正位上坐的却不是当今太子,而是昳丽的艳鬼,一双眸子微挑秾艳,乌发散在四周如同黑色的蛛网,他被真正的太子爷用唇舌服侍得不断低吟,周身浮着一层潮红,皮肉上点缀着细密的糖霜。
香烟袅袅婷婷,那碟乌梅却始终没人去动,只要一袋糖霜所剩无几,车内撒得满地都是,如同细密的雪。
姬青翰慢慢咽下去,双臂撑在卯日身侧,追问道。
“为何喜欢虹车?”
卯日的腿抄过姬青翰的腰,架在他的腿上,缩到姬青翰怀里,两人面对面拥抱,巫礼伸出手抚开窗边的帷幔,含笑说:“我也曾拥有自己的车驾,载着自己的姐姐兄长四处玩耍,后来那辆车在西周疫祸之时,被饥寒交迫的百姓拆去烧火,上面的宝物也被砸碎。”
那时的卯日身份贵重,却无法阻止身患重病的百姓。
“那辆车,在西周鼎盛之时载花盛歌,而大难之时,便成了烧火祭祀的废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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