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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阮青洲自语着。
“是啊,”段绪言说,“酒。”
“殿下的食馔经由我和尉侍卫检查,不会有问题,唯一可能会出差错的,就是殿下入山前在猎台喝的酒,但今年猎山里外的安防是由东厂协助兵部负责的,没记错的话,那酒应当是光禄寺备好之后,交由东厂验过,才让宦官呈到殿下面前的。”
段绪言朝前倾去,看着他的双眼,轻声道:“你猜,入山前我到营帐里逛了一圈,还看到他们做了什么?”
靠得太近,阮青洲错开视线,不敢看他。
“离我远一些。”声音已混进了喘息,阮青洲攥拳忍着热,颊边淌下的不知是水还是汗,滑入颈下,湿了衣衫。
段绪言喉结滚动,克制着上前揽他的腰,想将人抱回马背上。可手一触往腰身,阮青洲便急着后退,不由得他碰。
阮青洲自知失了态,咬牙缓了缓语气:“……别碰我。”
段绪言看他愈加燥热的神色,说:“药劲一起,可不是单靠意志就能把持住的,不下山吗?”
阮青洲往后退去,缓声道:“他们早让侍女做好了准备,此时我若下了山,才正合他们的意。”
“那怎么办?”段绪言还要凑上前,却被阮青洲抬手抵住了胸膛。
“你离我……”阮青洲垂首,忍着声,“远一点。”
段绪言露笑,还想着用别的方式逗他。他愣是朝前走着,把阮青洲逼退到了树干边,才撑臂将人围堵在身前。
靠近的鼻息愈发亲密,段绪言狎昵地朝他唇角凑去,直至看他窘迫得慌了神,才错脸靠往他耳边。
“此处草木繁茂,倒也隐蔽,应当不会有人,”他轻笑,“若殿下实在难受的话,我可以给殿下腾些地方解决。”
——
溪流汩汩作响,段绪言面朝溪水,草丛中的动响稍一传至耳边,腹中邪火便不受控地蹿起。
他伸手撩拨溪水,靠那点清凉静着心,可再一细听,不远处那阵喘息被压在口中,低沉又自抑,他干渴地咽着,摸来溪水,想的都是柔滑温热的触感。
草木间,阮青洲跪坐在地,掌心烫得厉害,却只是咬唇忍声,沉重又痛苦地喘着气。
身后草木轻响,他浑然无觉。
“自渎之事,没做过吗?”
低沉嗓音一入耳,阮青洲瞬时睁开双目,扯紧了衣摆:“出去!”
段绪言静立不动,眸色隐蔽在树荫中,却藏着一种不可言说的欲。
“媚药里多少都掺了些蒙汗药,再这样拖下去,要是先吃不住药劲昏过去,怕是要伤身子。”
“……不关你事。”阮青洲抑住粗喘,死攥着衣袍,将羞耻藏在其中,不愿再让他瞧见。
段绪言就在他身后,也不说话。
阮青洲难受得难以分神,他急需那种愉悦,却又对此万分难堪,片时便疏忽了身后的动响。
只听衣袍扫过草木,后背的热刹那间都被堵实了,阮青洲颤栗了一阵,已是被人半搂在了怀中。
段绪言与他相贴,手间带着山溪的清凉,很快便覆了过来。
“你做什么?”压低的春草枝条乱颤,阮青洲挣着躺倒下去,却被抵在其中,怒红了眼,“严九伶你疯了吗?!放开我!”
“你可以当我疯了。”
段绪言淡淡说着,已用布条束了阮青洲的双手,手指往他袍下一扣,便是不动声色地掌控住了他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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