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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珩清晨起床时天还没亮,换了身运动装准备出门。
刚打开院门,看到梁忱装扮严实的站在门口,双手抄在兜里,冲锋衣领拉到头,口鼻藏进去,正低头来回踱步。
听见开门声,他望过来。
骆珩有些意外:“怎么这个时候来?”
“睡不着。”梁忱看他一身装束,问:“要出门?”
骆珩点头说:“家里没米线了,去街上买点。”
梁忱问:“去榆原?”
骆珩摇头:“就我们这的小乡镇。”
梁忱哦了声,说:“我跟你一起。”
骆珩问:“你穿这身跑步?”
梁忱从兜里摸出钥匙:“我骑小白去。”
天色朦胧幽暗,气温还有点凉,月亮仍旧挂在空中。
早上还有雾,梁忱额前的碎刘海有些湿了,一绺绺地贴在额头上。
脑门吹得有些凉,没多久他抓起帽子扣上。
骆珩跑在他旁边,呼吸匀速均匀。一路上两人谁都没说话,到了街上,骆珩速度慢下来。
梁忱把车停下,问他:“上来么?”
帽子有点大了,把梁忱脑袋全都罩住。
骆珩摇头,带着他往里走。
比起榆原,这条街要小太多了,没什么商业化气息,两旁的商铺都是本地人,也没有巷子,只一条路走到头。
天色尚早,已经有铺子开门了。骆珩带他来到一家肉摊前,老板刚杀完猪,跟媳妇两人把半边猪抬过来,正拿刀在剔骨头。
“叔,来两斤后腿肉。”骆珩指着旁边被剔下的骨头,“这个也帮我称一下。”
老板大手一挥:“三块钱送你了!”
骆珩点头道谢。
拿好肉买完米线,骆珩将它们装在袋子里封好,放在车前框里,问梁忱:“有什么想吃的吗?”
梁忱摇了摇头。
“那回吧。”
回去的路上,天就亮了,一轮朝阳从东边升起,气温渐渐升高。梁忱穿着冲锋衣有点热,只解了拉链没脱。
到家时,骆爷爷已经起了,在院子里活动手脚。
“小梁今天又起这么早啊,怎么不多睡会儿了。”
梁忱脱掉外套走进院子:“睡很久了。”
骆珩把肉和米线放在小桌上,伸手擦了把下巴上的汗,问梁忱要不要洗脸。
梁忱正有此意,点点头说好。
两人都懒得去浴室开热水了,直接去旁边的池子。
骆珩进屋去拿毛巾,示意梁忱先洗着。
梁忱蹲下去,把竹筒的盖子打开,溪水簌簌落下,他一双手在水流里搓洗,搓着搓着就玩上了,把水浇到小臂上,水哗哗地从胳膊上流下,在太阳下泛着粼粼的光。
他玩了好一会儿,等玩够了,一弯腰双手掬了把水拍在脸上,他仰起头,露出白皙的脖子,眼尾痣也湿了。
骆珩拿着毛巾站在他身侧,无声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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