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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懿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又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裴淮瑾昨日在永州令人租了一间宅院,一下车,沈知懿就按照方才他的吩咐,将人往正院里扶。
那黄衣女子和绿衣女子要来帮忙,沈知懿瞧着她们那副羞涩中带着娇媚的神情,脑中嗡的一声,忽然明白过来了什么。
她一把将那两名女子的手挥开,吩咐道:
“郎君醉了酒,你们去隔壁小厨房烧些水来!”
“烧水之事自有下人来做,奴家……”
那黄衣女子娇娇地倚靠上来,还要触碰裴淮瑾的衣角,沈知懿再次将她的手拍开。
从前沈府还在的时候,沈知懿在京中可是出了名的娇娇小姐,从不惯着谁,脾气大得很。
即便如今家道中落了,但骨子里的那份娇纵还在。
她柳眉一竖,凶巴巴的气势到底把那两个少女唬住了,两人对视一眼,又看了看裴淮瑾,遗憾地退了下去。
沈知懿趁着她二人离开的间隙,飞快将裴淮瑾扶进房间里。
“好了,淮瑾哥哥,她们走……唔!”
沈知懿刚想站稳,对面的男人大手一伸,忽然一把重新将她拉了回来。
沈知懿的鼻尖撞在他的胸膛上。
她有些不知所措,渐渐地察觉出男人的鼻息滚烫得吓人。
“淮、淮瑾哥哥……”
裴淮瑾瞧着她的眼底染了灿若星辰的笑意,胸腔震颤着低低笑道:
“沈三妹妹做得很好,今日、的一切。”
药性使然,他的嗓音如晨雾一样,沙哑,带着令人心动的磁性。
渐渐稀薄,消散在她的耳朵里。
许是远离了京城,又许是喝醉了的缘故,裴淮瑾不似从前那般端方又疏离,慵懒又带些随性的语气听得她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沈三妹妹,他已经许多年没有这般叫过自己了……
她缓缓抬头,顺着男人不断滚动的嶙峋喉结,落在他因那药酒而泛红的薄唇上,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四周的空气不断地在升温。
他的呼吸绵长、潮热,漫过她颈后薄而敏感的皮肤。
眼前是自己喜欢了许多年的男人,他喝醉了酒,中了药,而她,很快就要离开了……
沈知懿心脏越跳越快,手指都在禁不住地发麻。
她死死咬着唇,心一横扯开了自己的腰带。
衣裳堆叠在脚边,沈知懿线条优美的肩背在烛光下白得耀眼。
她一边缓缓踮起脚尖,一边颤抖着手去摸索他的玉带。
手底下男人坚实硬挺的劲腰猛地一僵。
温热的唇瓣与唇瓣相贴的一刹那,沈知懿近乎忘了呼吸,灼热的带着酒气的鼻息灼得人脸颊滚烫,急而重的心跳声缠绕成细细密密暧昧的网,密不透风。
她微红的眼底溢出清泪,小舌颤颤伸出,舔吮上那凉薄唇瓣的一刹那,裴淮瑾忽然一把推开了她。
男人一贯偏淡的唇色此刻红得靡艳,沾染着薄薄水光。
他站在那看着她,眼尾微红,额角青筋上布满细汗,胸膛的起伏越发剧烈,好似下一刻就会失控。
裴淮瑾的目光落在她敞开的衣衫上。
不出片刻,眼底的温度迅速冷却,直至最后冷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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