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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感受有时候是很奇妙的。
同样的人,同样的生活,会因为一句话而突然变得不一样起来。
我爱你。
简单的三个字。
跟人开个玩笑都能轻易说出来的三个字。
甚至刘文瑞某宝上买个东西客服给他个优惠他都能回一句“爱你哟”。
这既轻又重的三个字,被郑重地说出口的瞬间,就能让每天睁眼看到的平淡的一切都变得有滋味起来。
“中午也跟他们一块儿吃是吗?”樊均问。
“嗯,”邹飏坐在床边,一边打呵欠一边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你真不跟我们去吗?”
今天他们宿舍几个人约好了在刘文瑞的指导下出门给刘文瑞买生日礼物。
“今天装修的过来结算,”樊均说,“何川列了个两米长的单子要扣钱,我要不在,我怕他会被人打死。”
邹飏笑了起来:“都不知道他前二三十年怎么活下来的。”
“也挨不少打,”樊均说,“有时候听他说以前的事儿,就感觉他活不了,现在其实跟我们说话的就是个魂儿。”
“那你还是去店里吧,”邹飏躺回床上伸了个懒腰,“这个店起码得回本儿了他才能死。”
“嗯,你把床单什么的拆一下,今天洗了。”樊均转身往厨房走。
“我拆?”邹飏躺着没动,只是发出了疑问。
“你拆,床单,枕套,直接塞洗衣机里。”樊均说。
“昨天弄脏了吗?也没有吧?”邹飏摸了摸床单,“套儿漏了?那也不能俩套儿都……”
“邹飏。”樊均又走了回来。
“做甚。”邹飏问。
“你这个嘴稍微控制点儿,我真怕你说顺了上外头也这么吐噜。”樊均说。
“那不会,我……”邹飏犹豫了一下,感觉自己也不是百分百靠谱,的确偶有散黄,他叹了口气,“这床单枕套什么的不是也没换多久吗?”
“医生说一月一换比较好,”樊均说,“你在宿舍不换吗?”
“换,但是不知道多久换一次,反正李知越说要去洗床单了我们就换。”邹飏说。
“李知越是不是你们宿舍最期待毕业的……”樊均问。
“滚蛋。”邹飏笑着说。
“拆吧。”樊均说着又转身往厨房走。
“那你呢?你就闲着啊?”邹飏翻了个身,喊了一嗓子。
“昨天你说让我给你煮面!”樊均也在厨房里喊着答,“我这儿正煮着呢!再啰嗦都坨了!”
“……哦。”邹飏应了一声,有点儿愉快地站了起来。
拿过樊均的枕头拆掉枕套,再拿起自己的枕头,拆枕套的时候他看到自己枕头下边儿有个棕黑色的方块儿。
“什么玩意儿?”他愣了愣,拿起来看了看。
是一块打磨得很光滑的长方形木块儿,上面有些隐隐的黑色,有差不多半个手掌长,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邹飏掂了两下之后反应过来,这是从林家渡带回来的那棵雷击木。
樊均用这个雷击木做了个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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