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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会儿吧,”吕叔招呼着几个人,从冰箱里拿了饮料出来,“没事儿啊,樊均没事儿,我刚看了他回来,都挺好的,过两天就出来了。”
邹飏沉默地坐到了椅子上。
“叔,”李知越问,“都从轻了,怎么还要三天啊?”
“从轻是老五有错在先,而且家暴这个行为恶劣,”吕叔说,“我也问了,他是徒手,没拿武器,均儿踢他那一脚……相当于是没有必要的,踢了,就过当了,但是情节较轻……”
“那个孙,那么脆吗?”刘文瑞说,“樊均踢邹飏十分钟他都没事儿,怎么踢他一脚他就裂了,是不是应该查查他是不是骨质疏松?”
“那不一样的,”吕叔叹了口气,“所以人家也说,他应该是清楚自己这一脚出去的力度和后果的……”
邹飏一直没说话,听着几个人跟吕叔打听详细情况。
总之这事儿已经定下了,这个孙老五,不肯和解,就是要樊均进拘留所,而樊均也不肯和解,拘留就拘留。
后面的他都没再细听,只觉得脑子嗡嗡的。
沉默了很长时间,他才问了一句:“拘留所在哪儿啊?”
“市局那边儿,”吕叔说,“不太远。”
“哦。”邹飏点了点头。
“现在也没什么事儿了,就是等时间,”吕叔说,“这已经第一天了,也快的。”
“嗯。”邹飏应着。
“小飏啊,”老妈拍了拍他的手,“你们先回去吧,这儿现在没什么事儿,啊,均儿出来了再过来。”
“嗯。”邹飏站了起来,“我们先走吧。”
几个人走出厨房的时候,邹飏听到了小白的声音,细细的哼唧声。
他转头看过去,小白绷着铁链冲他拼命地摇着尾巴,身体都跟着扭起来了。
“这狗……”他犹豫了一下,退回了厨房,“还有那个猫……”
“樊均没在,怕别人控制不住,就拴着了,”吕叔说,“吕泽会带它出去遛的,他屋里那个小猫我早晚都会过去喂。”
“哦。”邹飏站着没动,还是看着小白。
“我们去遛吧叔,”刘文瑞说,“正好也没事儿。”
邹飏看了他一眼。
“你是这意思吧。”刘文瑞小声说。
“那……也行,”吕叔说,“别松绳子就行。”
“好的叔。”张传龙立马抄起门边放着的牵引绳,兴致勃勃地就过去了。
小白性格很好,加上平时在商场那边总被各种陌生人撸,所以张传龙去牵它的时候,完全没有难度。
就是不太听张传龙的指令,牵引绳一换上,立马就冲着邹飏过来了。
“要你呢。”张传龙说。
“我……”邹飏艰难地抬了抬手,感觉肩膀僵得都快关节弹响了,好在小白兴奋归兴奋,但很有分寸,甚至没有碰到他的手。
他接过了张传龙递过来的牵引绳:“走,小白,去……拉粑粑。”
耳鸣还没有停止。
从尖锐的鸣音变成了单调沉闷的嗡嗡声。
樊均坐在床板上,看着地板。
进来多长时间了他也不太清楚,只觉得很久没有生活得这么有规律以及有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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