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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仍然是没有起伏,但带上了点亲昵的打趣意味。
听得司酒耳尖无端发烫。
他下意识抬起了头。
恰好此刻,云唳垂首想要查看他的情况。
一刹间,司酒觉得自己的唇擦过了某种柔软的东西。
水声潺潺,月色无声,热意一波一波涌上脸颊。
司酒觉得自己仿佛真的醉了。
……
他又做梦了。
高床软枕,清幽深池,昏暗洞穴……唯一不变的是两具抵死缠绵的身躯。
更可怕的是,这一次笼在那人脸上的薄雾消失,他能清晰看到对方清冷的五官沾染上情欲的潮红,缱绻温柔地一次次唇齿相交。
那人是云唳。
“司酒,你给我站起来!”夫子忍无可忍,手中拿着的书卷狠狠敲了一下这明目张胆走神的学生。
司酒回过神来,罕见地没有回嘴,乖乖站了起来。
莫说是夫子,就连其他同门,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云唳坐在最前方,当察觉到那股炽热视线收回时,也回头,看了一眼这视线的主人。
对方垂首耷脑,没精神一样,和看向他的视线截然不同。
云唳转过身时,唇角不宜察觉地上扬。
好不容易挨到授课结束,楚川立马窜到司酒身边,“我说酒,你最近怎么了?”
司酒摇了摇头,眼睑下的青黑明显无比。
他看向云唳的位置时,对方已经离开了。
距离他生辰那一夜,已经过去了三日。
每一晚他都能梦到他和云唳亲密荒诞的场景,梦中种种无比真实,就连……那些微妙的疼痛和强烈的爽意都感同身受。
本来就是血气方刚的十五岁少年,所以每一次醒来,察觉自己身下湿透的司酒,是崩溃的。
他憋了一路,终于和楚川回到小院时,忍不住拐弯抹角提起:“嗯,就是我有一个朋友,最近一直在做些、做些鸳鸯戏水的梦。”
说完,自己闹得面红耳赤。
楚川看他一路扭扭捏捏,便猜出他要说些什么秘密,只是没料到这般劲爆。
他倒嘶一口冷气,感慨道:“春天到了,发春的人儿又多了一人。”
“你才发春呢,都说了是我朋友!”司酒梗着脖子,拒绝承认那人是自己。
“好好好,是你朋友”,楚川心想你哪个朋友我不认识,面上倒是认真道,“酒啊,跟你哪个朋友说,做些春梦而已,很正常的啦,用不着胡思乱想,小心别再被夫子逮到了。”
司酒自动忽略他后半句,只试探性问:“真的,很正常吗?”
“当然”,楚川斩钉截铁,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也跟司酒一样闹了红脸。
他轻咳两声,一副“见过世面”的轻松语气:“咱们血气方刚,对这些感到好奇也是在所难免,尤其是碰到喜欢的人,就算现实中忍住了,这梦里,哪能把持呢。”
司酒被他说得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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