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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热闹欢笑。
熊才廉随着客人坐在喝茶的地方,闲聊的内容也没什么正事,都是些农家地里的琐碎事宜。
老者与他儿子远离田地多年,过往的苦难都在回忆中多了层美好的色彩,因而这会儿是谈兴十足。有那吃饱了饭的人经过,听他们聊的是这些事,便也停下来脚步跟人闲聊,偶尔也会提一提这几年县里发生的大事。
老者便十分捧场地笑问:“这么说的话,你们县令还怪凶的呢。”
说话的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啥,忙摆摆手,又有些纠结地挠着头,“也不能说凶,大人是顶顶好的,干的从来都是贴钱的事情。”
“哦?”
大家便七嘴八舌,说起其余事情来。
与这些相关事中,主角一半是陈县令,一半则是宁归竹。
农家人对县令大人不熟悉,但宁归竹这人,他们见得多,听说得多啊!
于是后面的话就全与宁归竹相关了。
宁归竹吃完饭,抱着五福溜达时听见满耳的夸赞都惊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在大家心目中居然是这么个形象。
忍了忍,终于忍不住轻声道:“我也没那么厉害。”
见着宁归竹,大家下意识停了话头。
老者见状,微微挑眉。
这群人方才还随性得很,这会儿见着本人,居然还拘束起来了。
熊才廉招呼道:“竹哥儿,来这坐。”
宁归竹也没扭捏,直接坐了下来,再顺手给五福换个姿势,方便他看到其他人。
这还是熊才廉第一次见着,忍不住逗了逗小孩,笑问:“我上次得家里的信还是年前,这孩子什么时候生的?取名字了吗?”
宁归竹弯了眉眼,说道:“才两个月多点呢,大名叫明煦,小名随的猫狗序齿,叫五福。”
闻言,熊才廉的手指一顿,“五福?”
“是啊。”宁归竹笑眯眯,“五福吉利,而且随猫狗的话,也能压一压名字,不怕取大了孩子受不住。”
这么一说的话,老者忍不住点头,“是个好名字。”
宁归竹下意识随声去,与人对视的瞬间,莫名有点心头打鼓,他下意识避开了直视,心里暗自嘀咕熊才廉这是把哪个大官给带过来了。
这么想着,宁归竹忍不住偷偷去看熊才廉其他几位客人,旋即沉默下来。
很好,不是一个大官,这四个应该全是大官。
宁归竹有些遭不住这刺激,于是在熊锦州过来时,便起了身同大家告别。
夫夫俩带着孩子回家去,家里还得喂鸡鸭,给猫狗骡子准备晚餐,然后就是收拾着沐浴一番,将要带去县里的东西收拾出来。
回了自己的地盘,宁归竹便放松下来。
孩子在熊大伯家便喝了奶,这会儿直接放到摇床里,夫夫俩便各自忙活起来。
等到先后洗过澡,宁归竹坐在熊锦州身边,倦怠地享受着按摩,说道:“我刚看了下布袋里的蒜,都有点干的迹象了,咱们家地窖里还有多少?”
熊锦州道:“三竹筐。”
去年地里的蒜长得特别好,熊锦州他们家只分了五分之一,吃了近半年的时间都还剩这么多。
宁归竹嘀咕着:“得跟大嫂商量下,看她哪天下午能到家里去,我好教她弄几种蒜酱,这样她每天下午回来,就可以和家里人一起把东西收拾了。”
“那咱们家的都带县里去?”
“也可以。”
三言两语说好之后的安排,熊锦州和宁归竹休息了会儿,又把孩子闹醒,哄着他喝了回奶,逗着玩了一刻钟,才放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的五福去睡觉。
白天的热闹勾了五福的注意力,到了晚上安静下来,他便睡得格外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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