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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潘束开口。
徐复就神情疑惑的转头看他,“修远,这是怎么回事?”
潘束倒也不怵,义正言辞地答道:“李钦远目无尊长,又爱欺凌同学,山长,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把他赶出去也是为了不影响别的学生。”
徐复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看向李钦远,问道:“七郎,你可有话说?”
李钦远一句“没有”还没说出,身后京逾白就开了口,“山长,先前课堂一直在传乐平郡主退婚一事,几个同学说话实在是不堪入目,七郎也是听不过去才……”
傅显一听,也不管到底是真是假,立马接口道:“就是,要不是柳远他们说得那么不堪,七郎会动手……脚?”
他说完,齐序也立马接上,“山长,你要是不信,尽管问问柳远他们,是不是他们先起头说得乐平郡主?”说完,还一脸嫌弃的看了还低着头,双肩微颤的柳远一眼,鄙视道,“我就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拿女儿家的私事说笑。”
“孔孟先生要是知道有这么几个玩意,估计都得气活过来!”
他小嘴叭叭的,就没给人说话辩解的机会,说完一通就朗声道:“山长,如果七郎这样都要罚,那么柳远他们这样的是不是更应该重罚?”
“您是不知道,刚才他们说什么,那不堪入目的,要是回头让定国公知道,估计得直接闹上门去,直达圣听都是可能的!”
这么一通话下来。
柳远等人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何况,这些事本来就是事实,他们就算开口又能说什么?惨白着一张脸呆站着,嘴唇都跟着白了。
徐复扫了一眼就知道这事是真的了,他没问柳远他们,而是看向神色略有些苍白的潘束,温声问他,“修远,这事,你可知道?”
潘束怎么可能知道?他根本就没往这边想。他不喜欢李钦远,所以从来都是看他有诸多不爽。
“我……”他张口,却发现简单的语言都变得苍白无力起来,最终他低下头,颓着手,轻声说,“我……不知道。”
徐复看着他,似乎叹了口气。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转头看向李钦远,嗓音温和的说道:“七郎,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你就重新回座位吧。”
“回头等下了课,去我那一趟。”
不等李钦远回答,他又笑着看向众人,“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继续上课吧……至于柳远几人,你们回头等放学后,也来我那边一趟。”说完就转身往外面走。
李钦远有些无奈的看着徐复的背影,去找徐老头,还不如被潘束赶出课堂,后者只是丢人,反正他也不怕丢人。
前者。
想到以前的经历,他摇摇头,烦的要死。
……
潘束这一节课教的糊里糊涂的,以前每次在上课的时候,他都会好好训斥下不置斋的这群少爷公子,骂得最凶的就是李钦远。
可今天出了这样的事,他这颗心就有些不大安定。
他早在心里给李钦远定下了个评价,一时之间很难改变自己的想法,可今天……的确是他有错在先,想到山长离开前,那一声微弱的叹息。
他握着册子的手抓得就有些紧,身为人师,最不该的就是蒙听自信!
而他今天就犯了这样的错……
到了下课的点。
以前潘束都是踩着点离开的,今天却磨磨蹭蹭的一直都没走,目光望着李钦远的方向,他抿着唇,犹豫要不要给这个从来都不喜欢的学生道个歉。
他心里是什么想法。
李钦远一概不知,他刚才打了会盹,被傅显推醒的时候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什么事?”他的声音有些哑,一看就是还没清醒过来。
傅显:“下课了。”
“下课就下课,别吵我……”李钦远说完还想继续倒头睡,可还没趴下呢就被人拉了起来,“你不记得了?刚才山长说让你下课就过去一趟。”
这下,就算还困,也彻底清醒了。
李钦远低骂一声,最后还是沉着一张脸站了起来。
前面的柳远也刚站起来,他刚才疼了一节课,现在打算去书院自带的药房那边让大夫看看,别回头留下什么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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