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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很少会为别人考虑,尤其不会替女人着想。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总会想,如果明安不高兴,如果明安伤心,如果明安知道了真相……
连城把玩着指间青丝,三分疑惑,七分忧虑,“一个女子脾气这么大,整天喊打喊杀。你到底是怎么在皇宫里度过的那几年?”
“不要你管!”朱渔从他手里扯着那缕头发,狡黠地笑着,“等王爷大人可以跟明安成为朋友的时候,明安再告诉你。”
“朋友?”连城没好气,“本王是你的丈夫,谁要跟你成为朋友?”
朱渔撇一下嘴,“那有秘密也不告诉你咯。”她终于从他手里把长发抽出来,轻盈跳下榻,歪着脑袋笑嘻嘻地问,“王爷大人,你也学会赖床啦?”
“跟某人学的。”王爷望着天色,轻叹一声。平日这个时间,他早已起床习武射箭,但今天温香软玉,一点都不想动。
朱渔嘴快,摇头晃脑取笑王爷,“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说后面两个字的时候,她捂着嘴,生怕被人听到,吐吐舌头,“我瞎说会被杀头的吧?”
王爷穿好衣衫锦袍,系上黑玉石腰封,淡淡道,“只要本王不同意,谁敢杀你的头?不过……”他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你也知道春宵苦短就好了。”
朱渔抚额,恨不得把自己打一顿。自从昨晚做了一场混乱的春梦,就一直说错话。
她决定从现在起不说话,当个木头人。
整个早餐期间,朱渔埋头用膳,不言不语,很有公主的样子。
倒是王爷不习惯,皱着眉头,“明安,你哪里不舒服?”
朱渔做个封口的手势,摇摇头,继续埋头吃。
王爷的眉头拧得更紧,严肃的,“珍珠,叫曾大夫来给王妃看看病。”
“……”朱渔咬牙,“我没病,大早上叫什么曾大夫!”
王爷松了口气,“那你怎么不说话?平时那么喳闹,忽然安静,不是有病是什么?”
“……”谁喳闹了?谁喳闹了!朱渔抚额。难道她在王爷心里就这形象?
待王爷走后,她迫不及待找来珍珠问,“你觉得我喳闹不?”
珍珠捂嘴笑,“喳闹呀!王爷都说公主喳闹,那必然是喳闹的。”
“……”还能不能愉快聊个天了?朱渔哼哼两声,上下打量珍珠,发现这小丫头长开了,变得更加水灵,“咦,珍珠,我就说你喜欢王爷,还不承认?他说什么,你都当圣旨一样。”
珍珠眼睛里荡漾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明艳色彩,“不是的!公主不要笑话奴婢。”
朱渔忽然有些好奇,“你是怎么来王府的?”以前从没问过,今天心情好,八卦一下,“嘿嘿,你别说,让我猜猜……”
珍珠也来了兴致,站在一旁替公主用扇子扇风,“公主一定猜不到。”
她其实早有话想跟公主坦白,却一直没说。此刻依然犹豫着,到底应不应该把自己的秘密讲出来。
“那可说不定。”朱渔发动前世看小言的大脑,“嗯,那有什么难猜的?无非是你家被地主老财欺负,或者你被恶霸少爷强抢去当小老婆,千钧一发之际,当当!王爷如天神般出来救人鸟……”珍珠笑弯了腰,直摇脑袋,两个隆起的丫环发髻在头上显得特别可爱,“公主,你是不是话本看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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