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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夏旬没下车,只透过车窗跟她说:“过几天约你。”
徐如徽说好,叮嘱她开车慢点。
张夏旬走后,徐如徽回头看一眼回家的路,白茫茫一片。
她微微缩起下巴,把脸埋进围巾里,往家的步伐愈发得沉重缓慢。
最终在十字路口的歇息亭停了下来。
亭子是四下开阔的,能坐的地方都被雪盖住了。
徐如徽静默一会儿,抬脚走了上去。
上去以后才发现还是有坐的地方的,中间的棋盘椅是干净的,估计晚上被谁坐过。
徐如徽一个人坐在那儿,大脑空空。
小区没什么好看的,夜色也寥寥,头顶的月亮亮得很微弱,像一团苟延残喘的老旧的灯。
又默了好一会儿,徐如徽从包里掏出了一盒烟。
她摸了半天,没摸到打火机,心里有点烦躁,正打算把烟从嘴里吐掉,身后忽然响起很轻的脚步声。
徐如徽微微一怔,没有回头。
直到脚下有影子压过来,她盯着那看不出任何的轮廓看了一会儿,回头。
来人又上前几步,坐在了她旁边的凳子上。
他人高腿长胳膊也长,胳膊轻轻一抬,手里的火苗就送到她的唇边。
靛蓝的光照亮了徐如徽的眼睛。
也照亮了她眼中的赵酉识。
“不冷?”赵酉识问。
徐如徽吐了口烟雾,声音有点涩。
“怎么可能。”
“哦,那就是瘾大。”赵酉识说。
徐如徽沉默几秒,轻声笑了下,没反驳。
她似乎这会儿心情不错,主动反问赵酉识,“你还是没有抽烟?”
赵酉识说:“没琢磨明白有什么好抽的。”
徐如徽笑了下。
赵酉识问:“你这什么牌子?”
徐如徽说:“随便买的,细支江南韵吧好像。”
“名字不错,”赵酉识问,“什么味儿?”
徐如徽闻声轻轻舔了舔嘴唇,这些细支烟对她来说其实没什么特别大的区别。
风吹得她嘴唇有点干,口腔里还有刚刚嚼的薄荷糖的味道。
烟草的味道显得特别淡。
徐如徽又品了两下,摇头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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