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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学校宿舍建好后,知青们都要往学校宿舍搬,许凤发给闫春香带的柴火……
因为学校宿舍建好后,知青们都要往学校宿舍搬,许凤发给闫春香带的柴火就没往大队部带,而是直接扔在正在建的小学外面,怕影响到闫春香名声,他甚至多一步都不曾多留,直接快速的挑着柴火去荒山。
许明月不在荒山的时候,他都是住在荒山堂屋后面的小屋里。
当初为了不让人来荒山做客,许明月特意将堂屋一分为二,前面一半做了堂屋,后面隔开的错了个小型的储藏间,这样堂屋就显得小而逼仄,自家日常吃饭做事还行,招待客人就显得挤的慌。
荒山的屋子左边带暖炕的是阿锦的房间,右边是许明月和孟福生的房间,虽然许凤发很想住阿锦房间的暖炕,毕竟阿锦房间的暖炕超级大,但阿姐不允许,还不允许他睡阿姐和姐夫的房间。
农村房间少,家里房间都是混住,也根本没有主人家的卧室客人不能睡的说法,谁都知道主人卧室一定是最舒适的,去别人家做客,都爱睡主人床。
他也不在意,甚至很自发的就拿了个竹床,铺上稻草和床褥子,睡在了这个客厅隔成的小隔间里。
他也不觉得委屈,毕竟在新屋,他住的也是客厅隔出来的小房间,这是他小时候连做梦都没有想象过的单独的房间,有柜子、有窗户,还有一条温热的暖炕,冬暖夏凉;在荒山,客厅后的小房间虽没有暖炕,却有温暖的墙壁、崭新的被褥子和全新的棉花被子,就连床单被罩都是全新的,阿姐说了,等他结婚了,这些床单被子、被褥都给他。
他已经二十岁了,在农村,像他这么大年纪的小伙子很多孩子都出生了,他只要想到自己成婚后,出生的孩子能睡上这样崭新的被子被褥就美滋滋的,打从心底都能生出一股满足感。
他小时候没有体验过的温暖绵软,他的孩子都会拥有。
为此他每天睡前很仔细的洗脸洗脚,生怕自己身上脚上有味儿,给新被子新被褥沾上一点,让自己今后的孩子闻到臭味。
等临河小学的教师宿舍完全建好,盘的火炕也可以住人后,江建军就迫不及待的让住在大队部的知青们全都搬到了教师宿舍去了,等他们走后,还特意安排了两个村里可靠的人住在大队部前后大门,看大门。
其实不用他赶,住在大队部的知青们,也受不了挤在大队部打地铺了,大队部有房间,但是不对他们开放,那些红小兵知青们还像夏天一样挤在一起打地铺。
之前天热,在大青石板上打地铺凉快的很,现在天冷了,哪怕芦苇席上铺上再厚的稻草,也依然抵挡不住通过地面自下而上侵袭的寒气,是以知青们也是天天盼着教师宿舍的火炕能早日盘好,他们也好早日搬家。
男女教师宿舍是并排的,由一条大火炕,通过厨房的炕灶直通男女宿舍的火炕,靠近厨房这边的炕头部位是女教师宿舍,炕尾位置的火炕是男生宿舍,到了炕尾位置,火炕温度已经没那么热了,但好在,大河以南虽因为在山区,又在河边,天气格外潮湿寒冷一些,却不像北方动则零下三四十度,滴水成冰的冷,火炕的温度虽微弱,对这群年轻力壮又血气方刚的男孩子们来说,却是刚刚好的温度,既驱散了河边的湿气,又不会热的上火。
只是刚建好的宿舍难免简陋,里面除了一条大火炕是什么都没有,连包袱、行李暂时都没地方放,还不能放在地上,已经在其它大队待过一段时间的他们都知道,行李放在地上,第二天早上起来,可能就已经被老鼠咬破了洞,他们没办法,只好去村主任家里借了柴刀,去山上砍了几根竹子来,两个宿舍都用两根只砍去半截竹枝的竹子当做支撑,将一根粗长的竹竿搭在两根竹叉上,再将他们的包袱一只只的挂在竹竿上,防止夜里老鼠去咬他们的包袱。
已经有了农村生活经验的他们自然也没忘了外面晾衣服的地方,同样是用这样的三根竹子拼搭成晾衣杆,竖着的竹子开叉的地方,就用来晾内衣、内裤、毛巾等物品。
女生那边也一样。
刚搬到新屋里来,又是这么多人住一个房间,她们也很是手忙脚乱了一阵。
之前挤在一个房间的红小兵女知青们很自然的就抱团在一起,但红小兵知青的小团体,又通过地域、前面下乡的大队、后面的关系,分为小团体中的小团体。
叶甜和闫春香在一起住了这么长时间,也是很自然的就成了一个小团体。
叶甜性子要强,到了新宿舍,很自然的就抢到炕尾的位置。
她一个海市人,没有睡过暖炕,不知道炕头炕尾的区别,就抢了个远离厨房又靠墙的位置,还替闫春香一起抢了个和她相邻的位置,拍着火炕喊闫春香:“春香,你睡这!”
她性子掐尖要强,偏偏闫春香是个温和不争的,两人住一起的时候十分和谐,她自然和闫春香相处的好。
和后面来的几个女知青她还不熟,来到了新宿舍,她本能的依靠着好说话,日常生活中又愿意替她帮把手的闫春香。
闫春香闻言也不拒绝,抱着自己的芦苇席就铺在了叶甜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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