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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女站起来,认真道:“小段要娶媳妇儿了。”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裴再,皱着眉,神情费解。
大概她知道媳妇儿是女人,也知道丈夫和媳妇才能做那档子事,可是小段和裴再跟她脑子里的东西对不上。
一定有哪里出了问题,以至于她没法把整件事捋通顺。
裴再若有所觉,抬起头,正对上换女疑惑的目光。
小段本来拿袖子盖着脸,一时间忽然谁都不说话了,他睁开一只眼,看向换女,顺着换女的方向又看到了裴再。
小段打了个激灵,他从藤椅上翻了个身,险些掉下来。
“姐,”小段跑到换女身边,拉着她在藤椅里坐下,“太阳晒得我都有点困了,你也过来坐。”
他把换女摁在藤椅里,换女仍要坐起来,她指了指屋里的裴再,“他。。。。。。”
“他不喜欢晒太阳,”小段胡言乱语,“他们这些人就喜欢窝在小黑屋里搞阴谋诡计,咱不跟他玩。”
不鉴和不咎不明所以,正要开口询问,裴再放下书,“小段,跟我出门一趟。”
小段看他一眼,站直身体,“去哪儿?”
裴再带小段去拜访京城里的一位故旧,这人姓宗,是庾庆成之前的中书侍郎,兼任太傅,是皇帝第一位也是很重要的一位老师。
马车一路驶出京城,到京郊的一处庄子里。
一走进去,大大小小的花盆花架挤满了庭院,花藤郁郁葱葱,凌霄花白玉兰各有千秋,他跟在裴再身后,沿着蜿蜒的小路往前走,鹅卵石缝里的草青绿青绿的,生机勃勃。
在葡萄架下面,坐着个老先生,老先生拿着蒲扇,摇椅晃来晃去。
我本来跟他一样舒坦的,小段不无遗憾的想。
宗老先生年过七十,头发花白,然精神矍铄,目光清明。
他听到动静,睁开眼看到裴再,脸上就笑开了,“你总算想起来找我老头子了。”
京城里有意思的人不多,裴再绝对算一个。
宗老先生站起来,看见了裴再身边的小段。
小段比从前稳重多了,又常跟在裴再身边,裴再的气定神闲总也学到了几分,一眼看过来,跟一大一小两个裴再似的。
“这是谁?”宗老先生把小段细细打量两遍,摇着扇子,问裴再。
裴再看了看小段,“是我的学生。”
宗老先生摇头,“你不会教学生,教出来的学生对你全无尊敬,倒像是养儿子,害怕你,又不得不服你。”
小段嗤笑一声,“老先生,你眼神忒不好了,从哪儿看出来我害怕他的。”
裴再看了眼小段,道:“他眼睛毒,圣人也能叫他看出来不堪,我在他面前支不起先生的架子。”
宗老先生多瞧了裴再两眼,“真稀罕,我还从没见过你这般进退失据,不敢轻不敢重,这哪像是教学生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宗老先生:你们两位是什么关系呀,我咋瞅着有点不正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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