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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推开门时,外面鸟语花香,院里的桃树舒展着枝条,一树桃花缤纷。
叶悬止在温煦的日光里有片刻晃神,玄渚倒是表现地很适应,已经走进院子去看那棵桃树了。
叶悬止照旧去看慈悲,不过为了不使慈悲夫妻两个起疑心,叶悬止和玄渚遮掩了身形。
夏月穿着身茶褐色的裙子,弯着腰在井边打水。慈悲不在的时候,夏月的表情一贯十分寡淡。两桶水在她手里仿佛拿了两张纸一样轻飘飘,果如花淼所说,夏月不是个普通凡人。
这时候慈悲回来了,穿着粗褐色的短打,手上拎了包点心。
看见夏月在打水,他快步上前,道:“给我吧,我来。”
慈悲拎着两桶水走到厨房,把厨房边的那口水缸灌满。
夏月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手上捧着那包点心。
慈悲把家里的杂活干完,回来看见夏月一边吃点心一边发呆。
慈悲在她身边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布包打开露出一只银镶石榴石的簪子。
夏月低头,慈悲小心地给她戴上。两人目光对上,眼中俱是万般柔软。
玄渚忽然道:“你也送过我一个簪子呢。”
他摸了摸头上挽发的簪子。
叶悬止暼他一眼,含含糊糊道:“人家是夫妻,簪子是定情的。我给你的那个,算不得什么。”
玄渚不在意叶悬止说的话,只觉得别人有的他也有,于是摸着簪子兀自开心。
忽然,木门被敲响了。慈悲去开门,门口站着个化缘的和尚。
慈悲回身去拿了几个饼子,夏月忽然道:“让他进来歇歇脚吧。”
对于妻子的要求,慈悲向来不反对的,于是让和尚进了门,在桌边坐着歇脚。
夏月对和尚有点兴趣,与和尚探讨佛法。和尚虽然形容潦倒,但才学还在,叶悬止听着他说的话,也觉颇俱佛理。
慈悲给和尚打了水,拿着碗有些出神。
夏月看着慈悲,道:“你也过来听一听,很有意思。”
慈悲在夏月身边坐下,与和尚辩佛。
夏月只在最开始说了几句,后面就是慈悲与和尚两个人在说话,她支着手听。
半晌,和尚念了声佛号,甘拜下风。
送走和尚,夏月对慈悲道:“和尚说你有慧根呢,问你要不要出家。”
慈悲一笑置之,“我不出家,我舍不得你。”
夏月没说什么,但是神情很复杂。
叶悬止作为旁观者,问玄渚,“你觉不觉得这个夏月有意使慈悲向佛?”
玄渚袖着手,深沉地点点头,其实根本没听懂。
叶悬止有点无语,他刚要说话,忽然眉头一皱,喝道:“谁在哪里!”
玄渚身后一个人渐渐显露出身形。
叶悬止惊讶,“屏妃?”
来者正是屏妃,一身烟灰色的道士长袍,头戴莲花冠,手握拂尘。
屏妃对眼前的叶悬止不大信任,问了几个问题才确认叶悬止没有问题。
他们互通各自的消息,在幻境里,屏妃变成了一个捉妖的道士,来这里是为了慈悲的妻子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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