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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都用尽了,就是审不出一个字。
日本人正拿杜召没办法,没想到重伤的杜兴来到红公馆,自告奋勇:“他是我哥,让我带回去审,五天,绝对给个交代。”
当天下午,杜召就被押到亚和商社。
杜兴打了两针止疼药,缓和一些身体上痛苦,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狼狈,才让手下推着轮椅进审讯室。
他停在杜召面前,抬手示意小刘退后:“五哥,藏得真好啊,连我都骗了。”
杜召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说实话,我一直对你有所怀疑,可有时候看你那个狗样子又觉得多想了。”杜兴自己转动轮子,离他近些,“你怎么和共-党搭上关系的?就算是卧底,难道不是应该重庆的吗?你到底为哪边卖命?还是说?双面特务?”
杜召耷拉着眼皮,漫不经心道:“谁跟你说我是共-党?”
“不是吗?”杜兴笑了,“你可以不承认,像来过这里的每一位你的……同志那样,时间一到,大不了让日本人治我个失职,但这几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杜兴用手指抠他腹部的鞭伤,“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全拜你所赐。”
杜召咬牙,一个声不吭。
杜兴歪脸看他强忍疼痛的样子,更加兴奋地笑:“忍,继续忍,我真喜欢看你强撑的模样。”说着,手继续往里肉里戳。
杜召疼得浑身冒冷汗:“你也就这点能耐。”他看向杜兴的空荡荡的裤子,嗤笑一声,“不知道弟弟妹妹们看到你这幅样子,该作何感想?以后他们从国外、香港回来,问你这腿怎么弄的?你怎么说?”
杜兴死死瞪着他,手下更加用力。
杜召绷紧腮帮子,从牙缝里发出声音:“你这条没用的狗,以后真就只能在地上乱爬了。”
杜兴被戳到痛处,恼羞成怒地攥住他的衣领:“到这个地步还这么猖狂,你是真的不怕死啊。”
杜召盯着他的双眸,忽然咬住他耳朵。
杜兴疼得对他又推又捶。
后面的小赵和小刘见状赶紧过来拉阻。
杜召咬得死死,把杜兴半块耳朵撕了下来,远远吐出去,鲜红的血沾满下巴。
杜兴疼得倒在轮椅里,不停地抽搐。
杜召看他痛苦不堪的丑态,笑道:“赶紧拾起来接上,说不定还有救。”
杜兴捂住耳朵,气得牙齿打架,脑袋都快炸了,目光无意扫到一旁桌子上的小刀,停了两秒,再侧眸阴冷地盯着杜召,瘆人地笑起来:“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小刘,去找个会凌迟师傅来。”
小刘愣了一下,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转,一时没敢吱声,他来亚和时间不长,还没见过传说中的凌迟,最惨烈的还是去年十月抓到的一个中统,被活生生扒了皮,放盐水里泡死了。
光想想,他这心里都梗得慌,杜召先前待自己不错,用这样的刑,未免太狠了:“杜经理,真要?”
杜兴缓缓转头看向他:“怎么?舍不得?”
小刘被他盯得汗毛直立:“没有!”
杜兴的助理死了,这是个上位的好机会,小赵见状,赶紧弯着腰一脸谄媚道:“杜经理,我去,我认识会这门手艺的。”
“要老师傅。”
“是。”
杜召无所畏惧地看着他:“不亲自动手?”
“我怕两刀给你割死了,你可不能轻易就死了。”杜兴松开鲜血淋漓的残耳,滑动轮椅重回他面前,眼珠子血红,视线落在结实的小臂上,“就先从手开始。”
“五哥啊,你让我变成个残废,咱们两兄弟同甘共苦,你也跟我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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