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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张羌一直躲在房间里修炼,都还要被萧母指着门板阴阳怪气。
郎渊整日裹得严严实实,戴着口罩在房里看书,连门都不出。
郎鸢没办法,只能苦着脸应付萧家人的闹腾。
萧逍是个懂得得寸进尺的,天天晚上都要在他房门口闹一通,死活要跟他一起睡。
郎渊冷笑,每次都问郎鸢:“我走?”
“不准走!”
郎鸢的脸色就会特别阴沉。
萧逍只能不甘不愿见好就收,哭哭啼啼不敢再闹,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半个月期来临的前一天,风雪逐渐减弱了,众人仿佛看到了曙光一般,都按耐不住激动。
原本不见天日,紧绷得不像话的情绪缓和了不少。
这一缓和,多日积攒的情和欲就要开始找地儿释放。
这一晚,萧逍照例来房门口闹过之后,郎鸢叹着气,身心俱疲的爬上床。
刚要脱衣服,郎渊制止他:“等会儿带你去看一出好戏。”
郎鸢“啪叽”一下瘫在被子上:“什么好戏?非得三更半夜挨冻去看……”
他累了,现在只想睡觉。
郎渊散漫的合上书本,把他拉下床,替他拢了拢衣服领口:“迟一些,把衣服穿好……待会儿可能会恶心到你,要不要提前吃点酸的?”
郎鸢被他冷落了小半个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感动坏了,心里积攒的委屈逐渐溃堤,转过身子撇开头不看他。
娇气崽子,自找的。
郎渊在心里叹了口气,理了理他毛茸茸的羊毛毡帽:“我想吃点儿酸的,给点儿?”
郎鸢吸吸鼻子,从衣兜里掏出几颗溜溜梅:“家里就剩这几颗了……给你。”
他一直留着没舍得吃,想给郎渊,但是郎渊一直冷着他,不搭理他,连睡觉都是自己转到一边睡的……
郎鸢越想越委屈,唇角抿了起来。
郎渊摘下连日戴着的口罩,从他手心捡起一颗梅子,撕开包装抵到他唇边:“……吃。”
郎鸢抬眸看他。
“嗯?”郎渊眼底掠过一抹笑意,朝前送了送。
“哦……谢谢。”
郎鸢张口含住那颗梅子,低下头。
连日来被冷落的委屈就这么散了,心里喜滋滋。
郎渊把他手心里剩下的两颗梅子收了起来,揣进自己兜里。
时间差不多了。
他们戴上保暖手套,穿好保暖大衣,轻手轻脚穿过隐蔽的后楼梯间,出了后院,冒着弱下来的风雪,小心翼翼挪到萧逍房间的墙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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