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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巾很大,刚好够包一圈。
所有隐私都藏在这一方浴巾下,不分彼此。
迟意这样抱着他、依赖他,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如梦似幻,美好得不真实。祝渂不敢有太过火的动作,怕惊醒什么,怕白白开心一场,到头来又是一场没有结局的美梦。
如果时间就此暂停就好了。
“迟先生。”
这是他今晚叫他的第四个称呼。初听时,迟意环在对方脖子上的手颤了颤,他偏头,将脑袋埋得更深:“嗯?”
“迟先生。”祝渂又叫了一声,抱着人往外走,语气带笑:“你今晚怎么这么乖啊。”
回答他的是一声轻得不能再轻的哼哼,似嘤咛。暖暖的,长脚了似的,直往祝渂心窝里钻。
“你知道吗。”祝渂没忍住,偏头在他耳窝处亲了一下:“我喜欢死你现在这样了。”
“……”
祝渂托着迟意的屁股轻轻将人放到床上,在碰到床垫的瞬间,赤条条的人往被窝里一滚,迅速将自己藏了起来,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他躺在床中央,浑圆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在邀请。
祝渂单手撑在床边,另一只手抚在腰间的浴巾上,俯身,高大的身影似要将他整个人笼罩住:“迟先生,我再确认一遍,刚刚在浴室里,你说的是真的吗?”
迟意轻轻瞪他一眼,嗔中带羞:“赶紧上床吧,冻不死你。”
祝渂不再说什么,伸手揭开浴巾,一扬手掀开被子,整个人压上去。
被子无声落下,带起一阵风。
祝渂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小点声。”
别让其他人听见。
迟意凶巴巴一口咬上他的喉结,打死不承认:“我他妈一直没你大声。”
祝渂摸摸他的脑袋,又亲了他一下,不跟他争:“你真可爱。”
迟意踢了他一脚,“滚。”
“嘶,轻点踢。”祝渂手臂弓起,撑在迟意脑袋两侧,将两人胸膛隔出一段距离。一瞬间,冷风灌进来,透心凉。迟意冷得颤了一下,“你起来干什么。”
祝渂说:“我很重,你受得了不?”
有被子压着,他们活动的空间不大,几乎整个身体的重量都会压在迟意身上。
一分钟两分钟还好,久了,他怕迟意会受不住。
毕竟,那么单薄的一个人。
迟意觉得尊严受到了挑衅,当即不乐意了:“嘿,就你这几斤几两还想压死我?你多虑了,再来十个你我他妈一声都不会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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