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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不适地蹙眉,下一刻被扰人的沉息,瘙痒得猛地睁开眼。
入目便是放大的冷峻玉面,皎如玉树临风前1,倜傥得出尘。
他双眸还闭着,却?似无意识的又在?抬起她的腿搭在?腰上,雪白的眼睑下渐浮起淡淡的红痕,呼吸越沉重?。
他、他竟然还不出去……
沈映鱼想起这几日的疯狂,脸青一阵白一阵,浑身更是?软得泛着被支透的无力。
清晨就被这样对待实在?难受,她想将他推开,又担忧他醒来无力招架。
沈映鱼便小心翼翼的将手伸进被褥,慢慢地挑开他捏住大腿的手指。
虽动作?很轻,但小弧度的动蹭让她难以忍受地咬住下唇,压住好几次险些要溢出轻吟。
终于在?白皙额间布满薄汗时,她将大腿从他发烫的掌心中取出来,刚要往后退,那手又搦住纤细柳腰往前一按。
靠得更近了?,能清晰感受到筋脉的跳跃。
她闷哼出声,然后仓惶地颤着眼睫将头抬起,明亮的眼泛着雾,与清冷的目光对视上。
“映娘在?干嘛?”他似早就已?经醒了?,无声地目睹她要逃离的动作?。
沈映鱼一手抵住他的肩膀,微嗔地哑声:“如今你是?成何体统,还不快出去。”
他轻颤眼睫,目光环视掠过?她泛红的双颊,泫然欲泣地含着羞耻的珠泪,髻发松松地铺陈在?杨妃梨花枕上,可怜的红着鼻尖,话却?带着不合时宜的端庄。
他弯起眉眼轻笑。
沈映鱼听见他突如其来的轻笑,脸烫得如在?沸水中滚过?一遭:“快出去!”
女人的声音软中带嗔,恼得不行。
他松开搦住的柔腻骨,不舍地往后撤。
沈映鱼高悬的心终于落下,来不及去擦拭腿上的痕迹,见他撑起身坐了?起来,忙裹着被褥往榻角滚去,一双明眸警惕地看着他。
他眉宇似有不餍的懒意,随意披上雪白的寝衣,如常般清冷地偏过?头询问:“先沐浴,还是?先用膳?”
若非他身上暧昧痕迹明显,那浑身禁欲的气?质,险些让沈映鱼将他又当做,那个克己?复礼的少年。
都想。
沈映鱼小腹虽还鼓着,但却?不是?吃饱了?,所以此刻又饿又浑身不适。
身上实在?黏糊得厉害,鼻翼间似乎还能闻见腥甜的古怪气?味。
她犹豫抉择须臾,小声地哑着气?音:“先沐浴。”
话音落下她又看见他笑了?,一手撑在?床架上,笑得肩膀微颤,凝望她的眸中噙着如同晨曦照在?水波粼粼的小溪中,细碎了?斑驳的光。
待笑够后苏忱霁倾腰,将唇在?她额上轻触一瞬即离,从喉咙发出暧昧呢喃地赞言:“映娘是?真的很乖。”
沈映鱼还未反应过?他话中的意思,目瞪着少年迈着愉悦步伐离去的身影。
间隔许久,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适才的几次笑是?何意。
是?在?笑她半分?脾气?也无,他问什么,她便认真想后答什么。
沈映鱼裹着被褥失神地坐在?榻上,感受着腿心还有东西在?往下流,恨不得一头钻进后面的那堵墙里去。
这习惯早就实在?是?改不掉了?。
沐浴前,沈映鱼在?想不敢让那些丫鬟婆子来服侍,而?苏忱霁知她犹恐被人发现,也贴心的没有让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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