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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婆婆松了口气,但下一秒这口气又提起来了。
秋日?,月信,落水,这不只要担心?明窈受凉发烧,更要担心?明窈月信疼痛。要知道她以前月信都不太好过,这次泡了凉水还?得了?
姜婆婆赶忙把明窈捞出来,用热水帮她清洗完毕,急忙用帨巾把她裹起来。她一个?人抱不动?明窈,喊来门外的张婶婶进来一起帮忙。
谁知道,司羡元先?一步走了进来。他接过明窈把她抱起来,瞥到她帨巾下的纤瘦锁骨隐隐发红,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帨巾把明窈锁骨之处盖住,而后大步流星往贝阙阁走。
明窈趴在司羡元肩膀上,湿漉漉的墨发长长垂下来,滴滴答答往下面滴着水,落在司羡元肩头,把他肩膀处的衣裳滴湿了。
她疲惫地合上眼,枕在他肩膀不动?了。
天色隐隐有些暗了,贝阙阁的庭院被落日?撒了一地金色。
司羡元进了卧房,把明窈放在床塌上。明窈微微动?了动?,但也只是蜷缩了下身子,发出一声微弱的痛呓。司羡元看到她的头发都是湿的,把她的脑袋稍稍垫起来,道:
“等我一会,给你拿巾帕擦头发。”
他离开后,姜婆婆也来到了,她把帨巾拿走,帮明窈换上雪白的里衣和里裤,又伺候她绑好月事带。
姜婆婆做好这一切,看到司羡元拿着巾帕去而复返,手里还?端着热腾腾的红水,瞧着像沈大夫刚开好的姜枣茶。她识趣地起身告辞。
卧房的门关上,只剩司羡元一人在此。
他也没想避讳什么,拢了拢明窈的头发,说:“睡过来一点,给你擦干头发,不然会头痛。”
明窈迟缓地拱了拱脑袋,没精打采地趴在床塌边沿。随着她及笄,本就?楚楚清丽的五官愈发旖丽清殊,宛如纯洁美丽的仙妖。
她恹恹的,面颊上没什么血色。像是透明玻璃壳上多了几分裂痕,易脆、珍贵,一碰就?要碎了。
司羡元垂着眸,给明窈擦拭头发。
他给她擦了数年,从八九岁擦到十四五岁,早已擦出经验来,动?作不急不缓,丝毫不伤头皮。
烛火在微风里轻轻跃动?,明窈蜷缩了下身子,不舒服地捂住小腹。
她细细的眉头紧紧皱着,像只可怜的小动?物。
司羡元道:“怎么了?”
明窈声音带着哭腔,眼尾晕出红红的水意?,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幺幺肚子好痛。”
司羡元哄道:“让厨子给你煮了姜枣茶,喝一点好不好?”
明窈翻了个?身子。她力气被消耗殆尽,话都说不完整。哪怕是癸水初来,她也从没这般模样过,让人看着格外心?疼。
司羡元放下擦头发的巾帕,端了姜枣茶喂给明窈。
她垂着眼,睫毛轻轻颤动?,小口小口地咽下去,但因为肚子疼痛,很快就?一口都喝不下了。
明窈躺了回去。小腹更痛了,她伸出被冻得发白的藕臂,抓住司羡元的手指,哭道:“幺幺好痛啊。”
一行泪水从她眼角流下来,明窈觉得自己很不争气,但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痛,她几乎要晕倒了。她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司羡元低头看着明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几秒,他道:“你转过身来。”
明窈勉强翻了个?身。
司羡元把明窈的锦被轻轻掀开,只盖住她的双腿。明窈茫然地睁开眼睛,看到司羡元手掌覆住她的小腹部,用了几分力道,打圈揉动?起来。
明窈有些不适应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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