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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渠便蹬蹬蹬地上楼回房了,伺候敖辛梳洗。
敖阙命人去最近的药铺里买了松香药膏回来。
他把药送上楼时,扶渠正去给敖辛端早饭还没回,就先敲门进去。
彼时敖辛正盘腿坐在床榻上,手臂上的红疹一个个的,还没睡醒的样子,一边神色惺忪,一边伸手去挠自己的皮肤。
敖阙看见她手臂上自己挠的红痕,皱了皱眉,道:“不要去挠。”
敖辛仰头望着他,“可是好痒。”
敖阙把松香递给她,“抹这个。”
于是敖辛左手揉了松香往右手臂抹去,右手揉了又往左手臂抹去。她在敖阙面前毫不避讳地捞起自己的衣袖时,手臂上白白嫩嫩的皮肤看起来柔软而富有弹性。
抹均匀了,那股刺痒的感觉才慢慢消了下去。
敖阙适时道:“你脖子上还有。”
敖辛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哪里?这里吗?我看不见啊。”她不大意地把松香递给敖阙,“二哥帮我搽搽。”
脖子上只有两颗小红点,如果敖辛没有觉得痒的话,应该不搽也可以的。但敖辛摇头晃脑时,又伸手去挠后颈,敖阙便看见她后脖子上也有几个包。
敖阙眼神沉了下来,敛衣坐在她床边,指腹揉了松香,一手扶着敖辛的头,让她不要乱动,手指便碰到了敖辛的后颈上。
敖辛脸面对着敖阙的肩膀,索性一头扎在他肩膀上。
敖阙放在她后颈的手指顿了顿。
敖辛靠着他的肩膀,闭眼小憩,道:“二哥,你继续呀。”
敖阙扶着她柔嫩肩膀的有力的手微微有些收紧,道:“你倒是舒坦。”
琬儿早间一直不露面,等要启程的时候,她才从房里出来。相比之前的容光焕发,大概她昨晚也是没休息好,所以容颜有些憔悴。
早上也没再叫人准备燕窝之类的,好似连粥都没喝一口。
上马车前,琬儿狠狠剜了敖辛一眼。
行了一天的路,傍晚时,队伍才进徽州城。
一入家门,威远侯、楚氏和敖放都正等在正厅里。
兄妹三人经过前庭,走入花厅,就听威远侯凛然道:“敖琬,跪下!”
琬儿知道威远侯一定会发怒的,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连让她喘息一口的机会都不给。
她弱柳扶风地在正厅跪下。
楚氏见状心疼不已,但又不敢忤逆威远侯上前来扶。
琬儿是受不得委屈的,一有丁点风吹草动,就恨不得闹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敖辛也已经做好了准备,琬儿势必不会对她善罢甘休,只怕第一时间就会抖出她来。
可让敖辛没想到的是,这回琬儿不仅规规矩矩地认错,还丝毫没有把敖辛牵连进来。
这四妹妹,吃错药了?
敖辛原先准备好的说辞,眼下一点用场都派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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