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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心思试探他了。
天子夹起一块肉放进口中,咀嚼两口吐到地上的唾壶里,说,“做的太甜了,这鱼肉也没有荆州当地的鲜。”
周太后笑容微滞,太甜是她暗地叮嘱那厨子故意做的偏甜,想看看天子能不能分辨出荆州菜,这样看,天子确实在荆州呆过,不然也不可能吃的出来。
但她没料到的是,天子既然要取代李景崇,自是做了万全准备,荆州他没去过,却不耽误他吃过荆州各色名菜,仅靠着一道龙凤配就想让他露陷,周太后未免太看轻了他。
太监将那道菜撤了下去。
年夜饭也称的上是家宴,天子问了各位太妃近日状况,纷纷答好,轮到姜雪甄时,天子多说了句,“适才朕听皇嫂说,姜太妃突然腹痛,待宴后记得叫太医看看。”
只要在一众人面前,他就是谦谦君子,人后的疯只有姜雪甄来承受。
姜雪甄轻道句谢,便没别的话了。
天子乌墨似的瞳孔盯在她脸上,随即转开,成了没事人。
周太后玩笑道,“皇帝惯会顾惜人,姜太妃的妹妹犯了那样的错事,到底是她不自重,本该给个教训,也没见皇帝动怒。”
天子发笑,“朕犯不着为这等小事动怒,皇嫂觉着朕是动不动就发怒的暴君?”
周太后一讪,“皇帝这叫什么话,谁还不知皇帝最是宅心仁厚,哀家就是随口说的一句,全没别的意思。”
天子凤眸微眯,笑起来有些瘆人,“朕当然知道皇嫂没其他意思。”
他望了望周太后身后的太监,“这太监眼生,皇嫂是不是用的不如富贵儿趁手?”
周太后想到富贵儿离开快有两个月了,过不久就能回京,这两个月她着实寂寞了些,宫里的太监都不及富贵儿可心,等他回来了,才能解一解这渴。
“要说贴心还得是富贵儿贴心。”
天子瞧她这是真话,内心还记着富贵儿跟他说的手法,这得是什么样的手法,才能哄得周太后一个年老妇人这般惦念。
每次他与姜雪甄同房,她都像是不情愿,他把玩的酣畅,但也没见她有多痴迷,若他会了这手法。
天子搭在膝上的手动了动,立时否决,太监就是个伺候人的玩意儿,他堂堂帝王岂会做那等下贱之事。
他眼尾扫向姜雪甄,看她张唇浅尝着菜,神容淡漠,好像什么都提不起她的兴趣。
他又变了想法,要是能叫她甘愿雌伏承宠,他摸索着那手法也不是不可。
他这般想着,年宴结束后,便见了富贵儿,可一看见富贵儿那半男不女的太监像,就没了劲头,又叫人把富贵儿关回去。
魏宏达看出他心情不佳,便道,“若陛下信得过奴才,奴才可为陛下分忧。”
天子耸着眉看他,“你有办法给朕找来一些哄女人的东西吗?”
魏宏达看他神情隐晦,那断不是什么衣服首饰之类讨女人欢心的,他立刻心领神会,“奴才这就去办。”
没几日魏宏达就找来了不少画册和一些床第间的阿物儿,得了天子一顿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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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一,周婉儿来宫里见周太后,周太后散了宫人,问起姜柔菀,周婉儿回她。
“姑母,臣女的人在姜家附近蹲守了五六日,过年期间那孟氏出了一趟远门,离了顺天府,去的是她乡下老家,在那里住了有两日才回府,走时带了许多吃用之物,回来什么也没带。”
周太后凝住神,“姜家倒聪明,把那姜柔菀藏去了乡下,你叫些人抓姜柔菀回京,别动她肚子里的孩子。”
周婉儿略纳闷,“那不过是个野种,如何还动不得了?”
周太后道,“这姜柔菀当初在宫里何等做派,只差睡在皇帝的寝宫,她那般盼着皇帝娶她,岂会蠢到和野男人偷情?哀家只怕另有隐情,得找到她才能知道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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