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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口敷衍道:“这是关于一种神秘力量表现形式的具象化研究——关于这力量究竟对生物的身体有哪些影响。”
他说的含糊,自然认为眼前这个阿贝多的笨学生大概率听不懂,却不成想对方目光灼灼地继续盯着他,目光里像是泛着一点古怪的热情。
那目光看上去平平无奇,不知为何,让阿贝少的背后一寒,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
“我大概能看得出来,这份研究主要是以丘丘人为研究对象,还考虑了破损的寒天之钉作为控制变量,但是对于最后的结论,我觉得有些突兀,跟前面的研究逻辑并不契合——”阿贝少眼前,“蒂玛乌斯”侃侃而谈。
他们身旁,派蒙的眼睛已经变成了一团蚊香。
她在天上晃了晃,差点没一头栽下去。
“旅行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每个字我都认得,但怎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啊?”
荧把她抱在怀里,看看一边讨论得“热火朝天”的两个身影,安慰派蒙道:“可能是炼金术师之间的密语吧,听不懂也不是派蒙的问题。”因为我也听不懂。
未来将名震七国的旅行者,和她最好的伙伴派蒙——在这片雪山中,第一次知道做文盲是什么滋味。
十分钟后,闻音站在原地,颇有些遗憾地看着阿贝少“落荒而逃”的身影。
她指尖勾了勾那份研究笔记,划过略有些粗糙的羊皮卷,歇下了直接将研究笔记拿走的心思。
毕竟,刚刚跟阿贝少一顿学术交流,已经足够她把这些内容都记录到脑袋里了。
“好了,我也要下山去了,还有很多文献材料需要我整理。旅行者,派蒙,我们蒙德城见。”
“蒂玛乌斯再见!”派蒙快活地挥了挥手,荧也冲着她温和地笑了笑。
闻音离开了山洞,但并没有立刻恢复自己原来的面貌,依旧顶着这张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青年男人的脸站在雪山中。
她没急着走,反而对着白雪覆盖的山以及泛着冰雪的风,开启了元素视野。
周遭的世界顷刻间发生巨变,山石和松木都在刹那间远去,只有一点岩元素的痕迹,从眼前蜿蜒着,朝着遥远的方向展开。
闻音清楚地记得,这就是阿贝多离开时的方向。
她短暂地思考了两秒,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一路上看到不少魔物,闻音稍稍隐匿了气息,因此他们并没有一看见她就“yaya”地扑上来。
闻音也没有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轻快地掠过他们身边,甚至于大多数丘丘人只是感觉到一阵风从耳边刮过,差点吹散他们的篝火。
几秒钟之后,闻音的身后,传来了一点带着惊慌的yaya声。
而闻音的眼前,出现了一座面积不小的湖泊。
不同于游戏了的画面,无论是这个小湖还是龙脊雪山都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真正的龙脊雪山的面积,要比游戏中大得多,七国自然也是如此,于是,看到记忆里大约可以用“小水坑”来形容的湖泊一时间竟然望不到边,闻音也不觉得惊讶。
龙脊雪山中气温极低,更是常年落雪,按照闻音的估量,起码在零下二十度——但是这片湖泊却没有结冰,站在这里甚至能听到水波荡起的哗啦声。
靠近岸边的地方,修了一座小小的桥,然而只有一半,靠近湖面的地方也没有护栏,站在上面,稍有不慎就会掉进湖里,看上去有几分危险。
而阿贝多就站在那里,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一个画架,正信笔描绘眼前的湖面风光。
闻音视力不错,依稀能看到那画布上的画面。阿贝多技艺了得,湖面上泛起的浅波,岸边被冰雪覆盖的松树,还有很远的地方,骤然从天空落下叼走雪狐的苍鹰都画得写实。
而也正是在这时,阿贝多搁下画笔,隔着很远的地方,投过来一丝含着了然的目光。
“来了?坐。”他指指身边放着的一个木质小板凳,语气平淡道,态度像是同认识多年的老友叙话。
而闻音,也像是见一位相交已久的朋友一般,悠然走了过去。
不过她没坐在那小板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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