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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很用不着。”秦宜年语气极冲,“我们虽然都不如沈总阔绰,但这点钱还是出得起。”
陶伦拉住秦宜年,堆笑道:“您别听他的,他打小就争强好胜,输了心情不好。谢谢烈哥。”
秦宜年听他唯唯诺诺的语气,更是气到无处发泄,忽地撑桌起身,粗暴地将椅子推开,大步走出去。
“烈哥,您别介意。”陶伦知道都是自己这张嘴惹得祸,只能做小伏低地道歉。
陈静安目光怔怔,不知道在想什么。
“争强好胜不是坏事,不认输却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沈烈仍还有几分笑意在的。
这话有其他含义,在场的人不会听不出来,陈静安也清楚,但像是没听见般平静的过分,两个人如今已经没关系,他也已经有新的开始。她从牌桌上起身,问沈烈:“走吗?”
“嗯。”
跟来时一样,沈烈握住她的手。
等两人离开,陶伦一屁股坐下来,抬手擦掉额头上的汗渍。
“我今天出门应该是没看黄历,早知道就躺家里睡觉,出来找这种罪受。”陶伦骂骂咧咧,“要说这陈静安还挺有本事,这才多久,就被沈烈带着招摇过市,我真为阿年不值。”
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姑娘,转头就跟了人,还跑来刺激人,真他妈恶心。
几个人忍了许久,不免跟着附和几句。
徐若晴没说话,闻言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撑着细细手臂问:“那他带我过来,你们怎么不骂他水性杨花?”
多有意思啊,且不谈其他,都有新欢的情况下,女人就是骚,就是浪?
“那不一样啊。”陶伦讪讪一笑,“你是阿年的初恋。”
徐若晴虚浮笑笑:“你们都挺逗的。”
真的。
—
沈烈带她去二楼,人更少,环境也要更静一些,玩什么的都有,他带着陈静安玩桌球,怎么握住长杆都一一言传身教,俯身腰身贴着桌球台沿,她的肢体过于僵硬,沈烈摁着她的薄肩往下压,几乎与桌面平齐,教她怎么开球。
陈静安感觉到肩上的热源,只是很快就收回,并没有感觉到不适。
她从来没玩过这些,上学时期,艺术生时间相对宽泛些,身边的人会溜出去台球厅,邀过她,她没去过,感觉不到这方面的乐趣。但,现在,她好像有点体会到了。
有种不确定性,又充斥着意外的乐趣。
一杆击出,沈烈轻笑:“力道不够,再重一点。”
下一杆,陈静安调整力度。
……
目标球没进,反倒是另一只被碰撞到,晃晃悠悠地进了网兜。
“不错。”低沉的话在耳边。
陈静安因为过于意外,下意识偏头去看他,沈烈眉眼清隽,此刻意外的有那么点温柔意味。
她错开视线。
沈烈是一位好老师,讲起理论来深入浅出,又具备足够耐心,她学得出乎意料的快。
教完,沈烈跟她一起打,陈静安开的球,色球散落各地,一个没进,轮到沈烈,俯身,肩膀紧致肌肉在衣料下隐约可见,窄腰长腿,动作流畅漂亮,一杆清场,精准到陈静安惊愣住。
再没有兴致,也多了几分错愕跟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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