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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形势,瞬息万变。
呼延灼五花大绑,衣衫凌乱,便是梳理整齐的头发,此刻也乱糟糟的,犹如一个鸟窝。
失败阴云之下,呼延灼满脸灰暗之色。
反而是战马上的韩滔,身着甲胄,神采飞扬,双眸炯炯有神。
曾经的上下级,此刻对视一眼,颇有默契的别过脑袋。
这一刻,两人都神奇的没有互相言语攻击,似乎都有意避开彼此的痛处。
然而,呼延灼听到要夺他的战马,还是狭义喊道:“韩滔,踏雪乌骓是官家送我的,能否请王伦将军,高抬贵手!”
韩滔了硬梆梆的道:“指挥使大人,俘虏的所有物,都是归属胜利者的。
别说踏雪乌骓,便是您的身家性命,都是王将军一念之间。
况且这踏雪乌骓,乃是名马,好东西当然是强者居之!”
呼延灼一听这话,神色黯然,长叹一声。
韩滔说得一点都没有错,如果是他胜利了,也会抢夺王伦所有的所有物吧?
战争是残酷的,可是战争也是分配物资最直接最暴力,最快捷的手段。
掠夺也是一种分配,它是暴力为后盾,一旦压倒性胜利之后,往往收益也是非常惊人。
“韩滔,之前的事情,我已知晓,是我错了!”呼延灼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将道歉之言说道。
呼延灼说出这话,声音越说越小,大多人都是不愿意承认错误的。
韩滔愣了愣,哼了一声:“指挥使大人,再说这些并无意义,我是来传令的!
你随解家兄弟走便是!”
他说完这话,掉头便要离开。
然而,呼延灼突然喊道:“彭玘那边?”
韩滔摇了摇头:“还在厮杀,不知道情况。”
呼延灼哀求道:“你和彭玘,都是我举荐的将领,你们好歹有并肩作战之情。
当初他也是遵从军令,你不要怪他。”
韩滔冷笑道:“你这虚伪的说辞,让我听着恶心!”
说完这话,韩滔头也不回,打马就走。
呼延灼目送对方远去,心中五味杂陈,有些情绪,唯有自己经历才能够领会。
他现在成为俘虏,忽而有些理解韩滔当时的心情。
若是自个也被冤枉的话,那恐怕也是万念俱灰吧?
“行了!赶紧走!堂堂大将,怎么跟个娘们似的,你这老小子,就是思虑太重!走走走!”
解珍、解宝听着不耐烦,总觉得这老家伙,磨叽的跟个腐儒一样。
呼延灼也不反驳,此刻万念俱灰,也没了其他心思。
。。。。。。。。。。。。
虽然呼延灼被拿下,但是战场的厮杀并没有平息。
不断有官军投降,可是依然有很多马军在负隅顽抗。
死伤在持续,只不过狭窄沼泽之地,官军就是待宰的羔羊。
场面呈现一边倒,等到后面,官军投降之声,不断响起。
尤其是随着呼延灼被抓的消息,由一个个斥候来回奔走宣告,官军的士气,彻底崩塌到极点。
彭玘的突围很快失败了,他带领的马军,一样遭受到了围剿,而且马群受到炮火的惊吓,很快便败在林冲、花荣的马军包夹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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