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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母后对不起您,对不起大兄。
可是父皇,从感情上来说,我大概需要时间缓和吧。”
晋和帝呼吸一滞:“口是心非,你心里还不是在怪朕。
你认为朕既心爱皇后,当年很该坚持,不要纳贵妃她们进王府,或是纳了,也要扛得住太后的施压,不动她们,不叫她们有孩子,皇后也不会做出那种丑事。
如此,郑家也就无法要挟她十几年。
没有了依仗,郑家不敢胡作非为,大郎不会出事,后来你们受的很多委屈,本来是都可以不用受的。”
“您可以这么理解,但我不怪您啊。”
对于这样的说法,赵行自己其实都是矛盾的。
他怪不得父皇头上去的。
只是心里老有个疙瘩,一直没办法解开。
是非对错纵使一目了然,父皇也很可怜,被心爱之人欺骗十几年。
但最无辜,最可怜的,本来就是大兄。
赵行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父皇,珠珠有孕已经五个多月,再有三个多月孩子都要出生了,大兄的婚事,您还不打算提上章程吗?”
他打岔,晋和帝垂眸。
“你大兄自己有什么想法没?”
赵行说没有:“就是当初裴大娘子刚来不久,母后动过心思,儿臣也试探着问过大兄,他觉得汝南陈氏的女郎不错。
您知道大兄,没有儿女情长的想法,不似儿臣这般没出息。”
其实真要说,这也怪父皇。
大兄明确说过,见多了父皇对母后无底线的纵容,对郑家的万般庇护,他实在觉得男女情爱之事,没什么意思。
于帝王而言,本就不该有情。
人都是偏心的。
他没遇上那样的女郎,但见了父皇,见了他,甚至后来见姜元瞻和赵然那德行,他想他多少能够理解。
那个人站在那里,什么也不用说,什么都不必做,他掏心掏肺的,上赶着要把世间最美好的双手送上,还生怕她不高兴,不愿意要。
他不想要那样的感情。
所以这些年遇见的小娘子,总是刻意保持距离,疏远着,淡漠着,连看都不肯多看一眼。
要说真没遇见过能让他心动的女郎吗?
未必没有。
可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忍住了,也就过去了。
赵行当时听他这么说,心疼的不得了。
“您希望大兄做明君圣主,他也一直那样要求自己,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心思,儿臣跟他谈过这事,所以才更心疼大兄。”
具体谈了什么,晋和帝不想问了。
他要连这个都猜不出,这把龙椅也白坐了。
“这件事情,朕会跟贵妃商议,也会过问你大兄自己的意思,他年纪大了,肃王府没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是不成样子,你不用说,朕心里也是有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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