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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鹤兴起的兴致更甚,站起身整整衣装,“下次这种事应该早点告诉我。”
柳雁冷哼一声,“出息。”
陆长鹤先回了自己房间,早些年搬走的时候就吩咐人把房间改装了,什么墙贴电竞系列都撤了,如今搞了个简约主义,看着死板。
他一直不大会搭配休闲装,但扛不住是个衣服架子,穿什么都能有点模样。
里头是纯白高领,外边搭着纯黑大衣,说不上多难看,但确实是很突兀,陆长鹤在镜子里看了又看,还是觉得不大行,脱了大衣才顺眼些。
满意点点头准备出去,刚到门口又顿住,看了看不远的窗户,心生一计。
曾经书籍题册堆满的书桌上,如今清空架起了电脑,沈离还在忙着制定整理研究计划,一时间忘乎所以。
沉浸时,她常常感受不到太到的外界侵扰。
而当窗台那道似如曾经的身影窜进来后,她余光里才惊觉,整个身子转过去,愣住一下后,是说不出话的无语。
“……你不觉得很幼稚吗?”沈离只觉得烦心,“多大了还玩这种小游戏。”
“此言差矣。”那人翻进来还理了理领子,一副有模有样的做派,“我在帮你回顾从前,你不觉得……我比以前更有范?”
“没有。”沈离果断否认的话脱口而出,“如果你再这么冒犯,我真的会告诉——”
她一时哑然。
在回忆深处的某个片段里,她是不是也曾说过这样类似的话?
就那么大点的课桌,少年挪着身子凑到她旁边,他问她是不是有记账的癖好,还不要脸皮说:“我妈现在知道我爬你窗子吗?”
“不知道。”那年她也曾这样试图威胁到他,“但你最好不要爬了,不然我真的会告诉她。”
……
很模糊的记忆了。
只是故事开始的时候,她很想远离他,非常、非常想远离。
像现在一样。
有种故事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的恍然。
沈离不愿多想,没了耐心,“你到底有什么事?”
陆长鹤好像真能看透她这一下的停顿都想了什么,有种计谋得逞的自信,“我妈让我喊你吃饭。”
“那麻烦下次走正门。”沈离坐正身子,处理完一部分结尾,存档关了电脑。
陆长鹤倒是会抓重点:“你还希望有下次?”
“……”脸皮跟从前一点没变,不对,是变得更厚了。
沈离不想理他,自顾自走出去。
这是沈离第一次见到陆家客厅的长桌差不多坐满的场面,八珍玉食,目不暇接。
顽皮的孩子在玩餐具,长辈走流程似的开始敬候,谈到从前,又谈到如今,从事业谈到结婚,又谈到子女。
最令人关注的还是芙妮跟陆砚安的婚事,恰巧这时候芙妮的家里长辈也过来了,几人其乐洽谈。
“差不多得定好日子,婚礼操办也要提上日程了。”说话的是芙妮的妈妈,关于他俩的事没少操心。
这种话题陆砚安从不抛给芙妮,主动应付:“在准备了,要不了多久,最近应该可以处理请柬的事。”
她总算安然,“这才好,看见你们早点成家,长辈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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