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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了多久,血藤就被烧断了,海草一样沉入岩浆中。陈厝就会再放出一批血藤,这样来回几次,他的额上已经出现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瞿清白焦急的看看外面,又看看他,一直说:“快了!快了!”
但那房屋总是那样模糊,看起来不近不远,却总也够不着。
祁景的眉头皱了起来:“我怎么觉得,这个场景,这么像……”
“海市蜃楼?”
吴敖道:“可是这里怎么会出现海市蜃楼?”
只听扑通一声,他们脚下的地都在摇晃,陈厝倒在了地上,满脸通红,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他终于支撑不住,神像栽回了岩浆中。
周伊赶紧掏出仅存的几个丸药,掰开他的嘴塞进去,为他补充体力。
忽然,一声声桀桀怪笑从瞿清白处传来:“呵呵……呵呵呵……哈哈……”
瞿清白对上他们怪异的眼神,无辜道:“不是我。”
江隐拽过他斜挎在身上,做成了一个兜子似的披肩,抖落了几下,一个长长的鼬一样的东西就啪唧掉了下来。
是景形。
这影兽摔的弹了一下,还是乐个不停:“傻比,都是傻比,哈哈哈哈!”
祁景拎起他:“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一个古代妖兽,怎么会这么多现代化的小几把话的。”
江隐问:“你笑什么?”
景形用爪子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我笑,笑你们这些傻比都被骗了!那根本就不是房屋,是蜃气啊!”
“蜃气?”江隐愣了下,“蜃气只有蜃鱼才能吐出,但蜃鱼最后一次现身,是在七百多年前……”
“那又怎样?”景形理所当然的说,“我还是一千多年前的妖怪呢。”
是啊,影兽都出现了,其他的妖兽为什么不能出现?
他们都被这个离谱的发展震住了。
只有陈厝歇了好一会,才缓过一口气来,阴森森的说:“所以从最开始,你就知道那是蜃鱼制造的幻象了,对吗?”
“是啊!”
陈厝闭了闭眼,嘴角忽然扯出一抹狞笑来。
“他妈的,我要宰了这只黑不溜秋的小畜生!”他怒吼一声,“耍我很好玩啊,是不是?!”
景形见势不妙,一跃而上,蹦到了瞿清白怀里,瞿清白赶紧把他抱紧,藏进了披肩的袋子里。
“消消气消消气,它只是一个……”他想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小孩子?它也不是人啊。小动物?它都一千岁了。
周伊和吴敖一边一个,架住了陈厝,吴敖劝道:“别跟它一般见识,我们还有事要问它呢。”
景形从口袋里探出头来,冲着陈厝做了个吐舌头的鬼脸。
瞿清白一巴掌拍上它的小脑壳:“差不多得了!”
“快说,你怎么知道是蜃鱼的?”
景形怨怼的瞪了它一眼,大概知道现在还要靠这个人庇护,敢怒不敢言:“当然知道了!我大老远就闻到它的腥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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