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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祁景,若有若无的碰了下他的臂膀。
祁景会意,装模做样的干了会活,回头一看,江隐已经钻进了厚厚的帷幕中,因为床很大,他的身影被挡去了大半。
祁景走到一侧,也撩帘子探身进去:“怎么说?”
“什么也没有。”
“难道在下面?”
“不可能,这么重要的东西,白净不会交给别人。”
祁景皱眉:“那怎么会什么也……”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或者,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更愿意贴身带着?”
江隐点头。
“我们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忽然,他的手动了动,好像在床单下摸到了什么东西,把枕头一掀,露出了一个瓷白的小瓶子,底下还压着一张照片。
照片是合照,年幼的白月明笑得纯净,白净也温文尔雅,两人的脸庞有七八分相似,十分和谐,只是白净长得年轻,倒更像兄弟一般。
祁景道:“白净是不是很溺爱他?”
江隐思索片刻,道:“虽然从未做出溺爱之态,但行尽了溺爱之事。”
他打开瓶子,闻了闻,咦了一声。
“怎么了?”
江隐道:“这也是辟邪的药。”
祁景眉头一跳:“今儿是吹了什么风,一个赶着一个的中邪?”
他有点好奇:“但你是怎么一下子就分辨出来的?”
江隐递过去:“你闻闻?”
祁景凑到瓶口,刚吸了一口气,就差点没被熏晕过去:“好家伙,风油精也没这个冲。怎么还有一股狗皮膏药的味儿?”
江隐:“辟邪之药的气味非常具有标志性。”
祁景深以为然:“可见连鬼嫌熏得慌。”
正说着,背后传来了一道声音:“你们干什么呢?”
一回头,就见扎西玛带着一副奇怪的表情看着他们,很明显不明白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钻床帘是在做什么。
祁景打了个哈哈:“没什么,这里什么都没有。”
他们搬了两趟,收拾的差不多了,就找个借口溜了,老头人很好,看天边的乌云还在,说雨等会还会下,给他们拿了两套蓑衣。
江隐道:“天色尚早,离篝火大会还有好几个时辰,既然白净在吴家,不如去那里看看,顺便和他们会合。”
祁景自然没有意见。
两家间距离不远,路上却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忽然一阵清风拂面,夹杂着浓浓的水汽袭来,祁景周身忽然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好像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蹭了下,那触感、味道都分外熟悉,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嗅到了青镇潮湿的空气。
只一个闪神,就有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那张讨人厌的脸带着淡淡的笑:“又见面了。”
祁景惊道:“白月明?”
“你又要……”他把作什么妖那句咽了回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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