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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星远却照旧像个小混混似的耸肩,大概是认为蒋择充其量也就是在诈他的扯出了一个嘲讽式的笑脸。
蒋择料定了对方这会儿肯定是想反驳说他们警方是不是想破案想疯了,随便找到个东西都能认定成凶器地往他们身上栽赃云云。
于是他先一步打断了对方的话口,说:“我们在上面验出了属于李彤的血迹。”
杨星远却照旧嗤笑一声,说:“那又怎么了?最多只能说明那确实可能是凶器而已,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蒋择闻言,斜挑了一下眉毛,字句铿锵地补充,“因为我们还在上面验出了陈欣的指纹。”
蒋择说到这儿。短暂地停顿了一瞬,似笑非笑地继续道:“你们总不能说,那也是我们为了诬陷你们而特意伪造的吧?”
他看着杨星远脸色倏地一变的样子,假意想通了地补充,“噢,当然,可能这起案子确实和你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你估计也就是目睹了现场却知情不报而已,最多判你个妨碍公务罪,拘留你几天也就放你出来了。”
“毕竟上面又没有你的指纹。”蒋择有意地一字一句道。
这话在某种程度上极大地惹恼了杨星远。
但是他却无计可施,只能强迫着自己控制住了情绪。
他装作坦然地说:“你们也说了,那东西本来就是凶手从陈欣住的地方‘就地取材’的,所以上面有几个她的指纹应该很正常吧?反倒是凶手自己,杀了人之后应该会把指纹擦掉才对,而不是任由你们去查。”
蒋择闻言,下意识地挑眉,问:“比如你吗?”
杨星远想也不想地就否认了,掰扯出了可能凶手作案时是带着手套的,所以才没在上面留下印子云云。
蒋择没急着反驳,等到杨星远一个人把现今听来满是破绽的话说够了,他才不慌不忙地点破,“如果凶手真的记得全程带手套的话,也不至于要拜托人把现场里里外外地打扫一遍。”
“而且你应该知道的吧,关于作案凶手是把榔头的事。”蒋择似笑非笑地说,“陈欣拿那东西做什么呢?钉东西吗?就她那个小胳膊小腿的,大概举起来都够呛吧。”
“更何况,那间出租屋还来来往往地住过那么多租户,为什么上面只有陈欣的指纹?”
杨星远听着,嘴角绷紧了一点的同时,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蒋择他们能在上面验出陈欣的指纹。
至少那把榔头,是他仔细地擦过了的。
杨星远有些心跳加速地想。
警车行驶到警局门口的时间是早上八点二十。
在大部分高三学生都正在埋头苦读的时候,陈欣和杨星远分别被带进了两个不同的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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