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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崔管家一阵吃痛,放开翠烟,“你疯了!”难看这一张脸不由地倒退了几步。
“是,我是疯了。”翠烟倒吸着一口冷气,试图从内心给了自己许多的勇气,“我就算是容貌被毁,我也不会自甘堕落,与你苟且的!”
翠烟极为不屑地看着眼前的崔管家,崔管家年龄四十出头,早已成家立业,家中更有三个孩子。
“好啊好,你一个不受宠的贱婢,竟然也敢拒绝我。你信不信,你要是不从我,我随便在夫人面前说上几句话,你连在这都统府待下去的机会都没有。”崔管家引诱翠烟不成,脸色突变,仗着自己在翟宜凌面前的分量逼迫翠烟。
“哼,崔管家,我是不受宠的贱婢,那你呢?你不过也只是在主子们面前阿谀献媚的奴才罢了!”
“你!”崔管家被翠烟的话激得扬起手,想打人的手冷在空气中,“翠烟,翠烟……”
屋内传来翟宜凌唤翠烟的声音,翠烟冷然一下,缓缓绕过崔管家,径直往屋内走去。
崔管家一张脸难看地好似乌黑一般,心中嫉恨渐深,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敢这般拒绝他。
要是在翠烟没毁容之前,她或许就会陷入崔管家的淫威之下,可是现在,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容貌已经没有了,曾经还幻想着嫁给自己心仪男人的梦早就破灭。
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了?
……
“母亲……”翟李氏一走进西厢院的卧房,床榻上的翟宜凌在看见母亲的刹那,眼眶里的热泪夺眶而出,旋即便是如泉涌般怎么也止不住,喷涌向外流着。
“凌儿。”翟李氏一阵心疼,疼惜地抱住自己的女儿,“怎么会这样?我这才几天不见,孩子怎么会没了?”
“夫人,都是东厢院的大夫人害得。如果不是大夫人将夫人从桥上退下,夫人腹中的孩子怎么会保不住。”崔管家在一边添油加醋,直接让翟李氏的火气对准林婉兮。
“什么?这个女人,她竟然可怕到如厮地步?钧座怎么说?断不能让这个女人好过了去!”翟李氏咬牙切齿着,想着林婉兮就是害她外孙夭折的凶手,怒火便不打一处来。
“夫人,哪有什么惩罚?老都军要钧座休了大夫人,可是钧座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死活不肯休了大夫人,只是罚了大夫人一百棍子。”
“一百棍?”翟李氏眼带嫉恨的目光,“只是棍刑实难消解我儿心中悲恸,孩子……”翟李氏轻柔地捧着翟宜凌的手,“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爹给你想都统府讨个公道的。”
翟宜凌含着一双泪水粼粼的目光,“母亲。”一时触动,扑在了翟李氏的怀里。
在翟李氏的面前,翟宜凌充分演出了一个受伤、难过的女儿,崔家对林婉兮的厌恶被成功挑起了。
……
南苑。
“钧座。”南苑下人在看见沈问之之后,每个人都低着脑袋向他问好。沈问之只是置若罔闻,径直走入大堂客厅。
“父亲。”沈问之挺拔的身姿矗立在客厅的正中央,客厅之内,除了上首的太师椅上坐着老都军,右手边第一个位置坐着的是翟天衢,脸色极其地不好看。
老都军和翟天衢都不说话,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父亲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老都统怒着一双眉望着沈问之,“宜凌腹中胎儿流产的事,我和你翟伯父讨论过了,觉得林婉兮心思歹毒,实在不易再做都统府当家主母的位置。”
“父亲,你这话什么意思?”沈问之很是触动,身形微动,那是因为在意而生的冲动。
那年,大唐的军队向西走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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