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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到门口,看清门外站着的那位满头灰发的中年男人的那一刻,周凡渡整个人都是懵的——
贺予城头发虽然不黑了,但眼神却依旧是黑亮精矍,腰身笔挺,气场沉稳,仿若一只翱翔在悬崖峭壁间的犀利苍鹰。
周凡渡愣了有足足三秒钟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赶忙把举着筷子的那只手背到了身后,紧张得说话都打结巴:“您、您怎么来了?”
贺予城呵呵一笑,亲切又和蔼地说:“这不是忙完了么,来看看你们,还带了东西呢。”说完,把手里的东西往前一伸,“给你们俩带的,全是夕夕爱吃的。”
他的脸上一直保持着亲切笑容。
但是他越笑,周凡渡的心里就越紧张,紧张的发毛,却又不得不强作镇定,一边接东西一边往后退一边说:“她现在不在家,晚上才回来呢,您先进来坐一会儿吧。”
贺予城却站着没动,微微眯眼:“哦,原来我闺女不在家呀。”
周凡渡:“……”
贺予城:“吃了么?”
周凡渡顿时有了股不好的预感:“正、正做着呢。”
贺予城大手一挥:“别做了,走,咱爷俩出去吃,我请你。”
周凡渡浑身一僵:“啊?”
贺予城忽然脸色一沉:“怎么?我请客你还不乐意?”
周凡渡的后背都冒冷汗了,但也只能回答:“没、没有。”
贺予城催促:“那还愣着干嘛?去把东西放进冰箱里,然后就跟我走。”
“好……”周凡渡满心茫然地回到了厨房,把东西放进了冷藏室,然后取掉了挂在身前的围裙,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才以一种视死如归的心态走出了厨房。
贺予城的车就停在单元楼门口,是一辆黑色的现代suv。
俩人走到车前,贺予城还亲自为周凡渡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亲切又客气地说:“上车吧,别害怕,这不是局里面的车,是叔自己的车,随便坐。”
但是他越这么说,周凡渡的心里就越慌张,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话,只能乖乖地回答:“嗯,谢谢叔。”
等周凡渡上了车之后,贺予城又亲自替他关上了车门。
说真的,车门被锁上的那一刻,周凡渡莫名有了种被关进铁窗里面的感觉,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我马上就要被一枪崩了。
没过多久,贺予城就上了车,坐进了驾驶室,一言不发地启动了车辆。
贺予城不说话,周凡渡也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大声呼吸,直勾勾地盯着车前方的道路,连眼皮都不敢随便眨一下。
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前方红灯,贺予城踩下了刹车,同时叹了口气,笑呵呵地看向了周凡渡,用一种感慨的语气说:“小伙子,你现在坐的这个位置好呀,以往坐这个位置的人,等级最低的就是我。一般我开车的时候,这个位置坐的都是大领导,局长、副局长、厅长、副厅长,看看你多厉害,年纪轻轻就坐到这个位置了。”
周凡渡额头上的冷汗都快冒出来了:“叔,你右拐停车吧,咱俩换个位,我给你开车。”不然他这心里实在是不踏实。
贺予城“啧”了一声:“那哪儿行呀?让你给我开车,夕夕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怪我?”
周凡渡:“……”
作者有话说:
贺队:臭小子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周卧龙:凤雏,救我!
论我的特种兵刑警老丈人
骂也不敢骂,打也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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