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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白总就回来了,俞书杰从你手里接走了猫,你一直掉眼泪,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的处境,说了些疑似与白女士关在一起时候的事。”
燕折一怔,几乎将自己蜷缩成了一个球,半晌才问:“我有说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有一点,但不多。”叶岚君说,“比如,当初可能有一个年长于你的男生想要帮你逃跑。”
燕折几乎是立刻回忆起白涧宗傍晚的推论……如果苏友倾真是幕后主始者,那刚好对得上号。
他儿子苏然年纪确实比自己大,叫做哥哥也没问题。
燕折闭了闭眼,他只见过苏友倾几次,每次确实好像有种若有若无的不适感,不太真切。
他最初以为,自己只是不喜欢所有和燕家沾边的人。
还有那次在商场,苏然用很复杂的情绪对他说“你过去那样讨人喜欢,是我害你到了如今这步田地”。
当时他大为不解,如今再回忆,每个字符都好像夹带暗示。
但为什么?
如果十四岁那年苏然确实救了他,为什么要说“是我害了你”?
最近几次碰面,苏然的状态好像确实都很差,总是看着他欲言又止。
这又是为什么?
如果苏然想挑开他父亲的犯法行径,不必等到今天,是什么让苏然发生了变化?
不能细想,越想头越痛。
耳边还有道声音:“燕折,燕折?”
模模糊糊的,仿佛隔着一层薄膜。
直到“轰隆”一声,银色的闪电照亮了黑夜,将一切映得煞白,燕折才倏然惊醒,坐起身抱着膝盖缩在沙发角落,神经绷紧。
许久,第二道雷电也没降落,只有耳边属于叶岚君的呼唤:“你还好吗,燕折?白总今晚没有和你在一起,是不是?”
“我听到你那边打雷了,需要我去陪你吗?”
燕折轻声回应:“不用的,我可以。”
叶岚君没有质疑:“好,我相信你。”
燕折低声问:“那我可以催眠吗?我想看看能不能回忆那几年的事情。”
虽然一旦回忆起,白涧宗肯定会坚信他就是原来的燕折,而不相信他是穿书,但燕折还是想试试。
也许这能救出白茉,也许这能让白涧宗回归正常。
叶岚君:“这样吧,明天见面后我评估一下,好吗?”
燕折:“好的。”
他快速挂掉电话,没有挪窝。
又是一道雷声响起,大雨倾盆而下,砸在落地玻璃窗上,噼里啪啦地响。
张三李四都在门口的小卧室守着,燕折独自一人窝在沙发上,紧紧抱着膝盖,出奇地安静。
这个暴雨夜似乎来得恰到好处。
没有白涧宗陪在身边,燕折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梦魇中。
起初,梦是寂静的,即使车外狂风暴雨,也像被消了声的电影,听不到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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