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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审讯两章合一（第2页）

他脊骨佝偻，偏着头，宛如生化危机里的丧尸，一动不动，仿佛下一刻就要冲出去将人撕成碎片。

冯晓静被那眼神吓了一跳，桌下的脚朝门口迈了一步，手也放了下去，用力抓着裤腿。

一旁，柳回笙却似乎猜到罗恒的反应。等罗恒抬头后她就没有再往下说，而是等，等这个封锁内心的人，打开一扇窗户。

“你怎么知道。”

好半晌，丧尸一般的人才终于开口。

柳回笙平静且坦然地回答：

“你刚开始杀人的时候，抛尸在垃圾场。没有砍头，但是拔了指甲。指甲是一个很典型的女性特征。所以我推测，你小时候，你母亲肯定经常用指甲掐你。”

罗恒的嘴扯了两下，生涩地开口，这一次，他的话要长一些：

“她掐我，用指甲，掐得到处都是血。还把我按在墙上，掐我的脖子。”

柳回笙的眼皮一动——怪不得，他要把受害人活生生掐死。

“那眼睛呢？为什么挖她们的眼睛？”柳回笙接着问。

罗恒抓着脖子上的佛珠，说到：

“因为，因为。。。。。。她打我的时候，我不敢看她。她就一直说，看着我，抬头看着我。”

唔嗡——

耳中赫然巨响。

看着我——所以，他要挖眼睛。

抬头看着我——所以，挖了眼睛还不够，还要把头砍下来。

饶是柳回笙处理过那么多谋杀案，手段这么残忍的也极为罕见。喉咙似卡了一块石头，不高不低，不上不下，尖锐的石子把喉管划出一道一道的血痕。

“所以，你要拔她们的指甲，挖她们的眼睛，最后，砍下她们的头？”

罗恒堂而皇之地肯定：

“对。不是要掐我吗？那我就把指甲都拔了！还让我看着她，好啊，我就把头全都砍下来，天天看着她！”

他病态地吼叫着，两只眼睛没有焦距，却又好像在看着柳回笙。

冯晓静怕他失控，于是厉声呵斥：

“罗恒！你冷静点！”

罗恒被吼之后，身体的条件反射让他重新坐稳，音量骤减，用细碎的声音喃喃自语：

“杀了，把她们都杀了。。。。。。”

柳回笙的手开始发抖，除了身体本身的生理情况欠佳，还有一个原因，是她发现，越接近真相，可能会越恐怖。

“你把那些头，还有那些眼睛，藏哪了？”

罗恒猛地抓住脖子上的佛珠：

“不能说，不能说。。。。。。说了菩萨会惩罚我的。。。。。。”

他两只手都抓着佛珠，手背鼓起嶙峋的细骨，但又仅仅只是抓着佛珠，没有扯链子，两手拢在一起抵着嘴，似乎要把佛珠吞下去。

冯晓静的眼珠一颤，在桌下扯了扯柳回笙的袖子，小声说：

“师姐，佛珠有问题。”

柳回笙轻微点头——她也发现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佛珠，罗恒没必要逃命都戴上。而且，照工地三哥的说法，罗恒是最近才有的戴佛珠的习惯。

【他喜欢戴一串佛珠，成天挂脖子上。原本就一小串，后来越来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