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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见帝姬踪影。”
“都滚开,我自己去找。”云啸风踹开那人,展开一对纯黑的翅膀,腾上高空。
下属说的那片深渊,就在神树不远处。
在夜色的描摹下,深渊内不见一丝光亮,如翻涌着墨浪,恐怖得叫人头皮发麻。
云啸风挥动着翅膀,一头往深渊扎去。
天亮前,云啸风灰头土脸地从深渊中飞了出来,满脸都是气急败坏的表情。他把崖底翻了三遍,整整三遍,就差掘地三尺,都没能找到羽徽若的一丝痕迹。
“鹿鸣珂呢?”云啸风早就在心底把鹿鸣珂千刀万剐了,要不是他失职,没有尽到守护帝姬的责任,羽徽若怎么会出事。
“鹿公子被摄政王传过去问了些话,问完话就放回去了。”少年将军的身上都是草木的碎屑和露水的痕迹,属下递上方巾,为他擦着额角的汗液。
“我看就是他和刺客勾结,有心谋害帝姬。”云啸风早看出来,鹿鸣珂看羽徽若的眼神,绝对不是善意的眼神。上次在白头山遇刺,云啸风就怀疑是这小子使的坏。
“这么做,对他好像没什么好处吧?”属下不赞同道。
“你懂什么。”云啸风哼了声,他真是看鹿鸣珂哪哪都不顺眼。那丑八怪对帝姬根本不上心,凭什么能做帝姬的未婚夫。
鹿鸣珂踏出摄政王的府邸,天色已微微亮,一夜未眠,他眼下微露青黑的颜色。
腹中空空,他打算先去采些果子和蘑菇再回家。
鲜花缀着晨露,溪水潺潺流淌,鹿鸣珂顺着玉带似的溪流走。
“啾啾啾。”草丛里几声鸟雀的鸣叫声吸引了鹿鸣珂的注意力。
鹿鸣珂回身,往声源处寻去,扒开草丛,一只巴掌大的金黄色小鸟有气无力地趴在草丛里。
小鸟张着嘴,呼吸间气息渐弱,它看了眼鹿鸣珂,似乎松了口气,脑袋垂了下去。
“初初。”鹿鸣珂平静无波的眼底掀起一丝涟漪,他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将小鸟托在掌中。
小鸟的腿脚处渗着血迹,不远处,躺着一条小蛇的尸体,拇指粗细,浑身的鳞片七零八落,是被硬生生啄死的。
鹿鸣珂翻看着蛇的尸体,还好,是条无毒的蛇。
鹿鸣珂把小鸟带回了竹屋,替它处理伤口。伤口无毒,处理起来就简单很多了。
羽徽若迷迷糊糊间醒过来一次,入目是鹿鸣珂放大的脸,他把羽徽若放在箩筐里,用叠好的布巾当做床垫,垫在羽徽若的身下,手边放着碗清水,正在替她擦洗身上的血迹。
被黄金面具掩去脸上丑陋的疤痕,那双乌黑的眼看起来顺眼许多,尤其是此刻,他的眼睛里是羽徽若从未见过的温柔,与随她进入拥翠谷的少年判若两人。
羽徽若不确定,神树上的刺客之事,有没有鹿鸣珂的份。身后那对翅羽被烧掉的瞬间,她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被他发现她没有翅膀的这个秘密。
从百米高空坠下,纵有被烧毁的翅膀做缓冲,还是摔成了重伤。羽徽若只能化为原形,忍着疼痛飞出了拥翠谷。
她本想悄悄飞回灵池,半路因伤势过重,趴在草丛里歇息时,遇到一条不长眼的蛇,与它大战一场。这一战,小蛇被她咬死,她自己也因力竭倒地不起。
鹿鸣珂裁下一块布,替她绑好伤口。
果子的香气时断时续,羽徽若转头,果然发现鹿鸣珂袖口藏着一粒果子,鹿鸣珂再次伸手过来,羽徽若脑袋探出,叼走那粒果子,吞进嘴里。
鹿鸣珂呆了呆,继而无奈地用指腹摩挲了下她的脑袋:“别急,这里还有,都是你的。”
鹿鸣珂把新采来的果子都放在羽徽若面前。
果子上沾着晨露和草屑,显然还没有清洗,羽徽若用脑袋将果子往碗边顶了顶,示意他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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