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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怪异 听见松田的询问神宫秋（第1页）

听见松田阵平的询问，神宫秋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起了自己的请求。

“松田，往后才是真正的开端，万事小心。”

神宫秋明没说劝告松田阵平不要再管模仿犯的事情，只是告诉他小心为上，闻言，松田阵平目光深沉，看了神宫秋明一眼，发觉对方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和坚决。

松田阵平收回视线，专心盯着路况，他此时想的是神宫秋明会不会帅不过三秒，下一刻就会拿“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这句话来揶揄他。

“我知道了。”他说，这时候他才感觉到神宫秋明确实对他托付了信任，不是相信他的为人，而是相信他能全身而退、躲过重重杀机。“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我帮忙可以，你别后悔就行。”

神宫秋明嘴角噙着笑，他低头摆弄松田阵平车里的零碎物件，半天才说：“唔……总有我后悔的时候，不过后悔了这么多年了，已经习惯了。”

松田阵平不说话了，他想起萩原研二，他的幼驯染，虽然昏迷了几年，可还活着，从那样的爆炸中活下来已是万幸，他只感到幸运。

神宫秋明却是倒霉了一辈子。

早先他也调查过神宫秋明的往事，多少了解过那些惨案，他的父母、手足、好友……如今一个也不剩了。家人死去时神宫秋明还未记事，只是长大了才从别人嘴里听到一句“他害死了父母和兄长”……

或许鹤田英未只是死得格外惨烈，又是神宫秋明以为是自己招来的仇人，所以他格外痛恨自己，也对那起案件印象深刻。

松田阵平没有劝他放下过去的想法，换做是他，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的。

只是……想起最初他调查神宫秋明时，主动给他打电话的石田磊，这人告诉了关于神宫秋明的种种，可他又是从哪里知道的？神宫秋明在他面前一次也没提起过这人，而且，他知道神宫秋明的往事后，确实对他的玩闹宽容了许多，神宫秋明何等聪明，肯定已经猜到了缘由，那为什么……

松田阵平陷入沉思，突然，耳边响起神宫秋明的回答：“自然是因为留着他还有用啊。”

松田阵平差点急刹车，他脸上冷汗都吓出来了，想说些什么，又想起来警视厅里那句“坑谁都不要坑神宫秋明”的名言警句，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说：“算了，你不会让自己吃亏就好。”

神宫秋明笑了笑，心想，他当然不会让自己吃亏，不过石田磊的演技确实将他瞒了一年。这人做事滴水不漏，他查了那么久有关COPYCAT的线索，如果不是中间有几次他佯装放弃查案，线索中断时，石田磊又恰好递上新的线索，一直吊着他往前走，他还真难察觉出来这人的心思。

虽说神宫秋明将关于石田磊的事情暂且翻了篇，可是关于那个罪犯屡次“关照”神宫秋明的行为，松田阵平心里还是有些疑惑。

“那家伙……你的想法呢？”

神宫秋明拨着他之前送给松田阵平的抱着香烟的不倒翁，略一沉思，说：“我从前便怀疑，COPYCAT这个身份，不是从他开始的。有人先做了这样的事，然后将杀人的知识和技巧传授给他，不过那时可能是一对一……如今他可有了不少学生。”

松田阵平眉头紧皱，若是这其中人人都是杀了人才靠拢在一起，竟不知有多少无辜人惨死在这些恶魔手下。

“不过，”神宫秋明话锋一转，又说，“你看过我书房里的那些记录的案件，应该也大概猜到了一些。”

松田阵平心绪烦扰，他何尝不知道有些案子其实是复仇？

“这也是我拒绝的原因。”

神宫秋明说：“或许他曾经也是帮别人复仇，可到了后来，他已经认为自己有资格用死亡审判所有人的罪过了。”

“松田，我其实对自己并没有信心。如果哪天我真的失去理智，为了报仇亲手杀了某人——那我就是杀人犯，没有任何正义的借口。”神宫秋明望着松田阵平，他们已经到了医院的停车场，松田阵平停好车，轻笑一声。

他说：“如果我说，我对你有信心呢？”

神宫秋明怔然，他看着松田阵平戴上墨镜，哑然两句，然后也跟着笑起来。

他们走出停车场，碰到伊达航的未婚妻娜塔莉带着萩原研二的父母走过来，因为都是熟人，他们聊了几句，知道娜塔莉是想开车把人送回家。

松田阵平本来以为他们还要留在医院，知道是萩原千速劝他们回家，也没说什么，只是额外向娜塔莉道谢。

“没什么。对了，我和航的婚礼日期已经定了大概，就在今年秋天。”

松田阵平在警校就知道两人的恋爱关系，如今快要结婚，他当然也很高兴。他们又寒暄几句，眼看着时间来不及，松田阵平才带着神宫秋明离开。

等他们走远，松田阵平问神宫秋明在想什么，往常碰到这种事，他不是很积极主动吗，怎么今天倒奇怪了，一个字也不说。

没等他问什么，就听见神宫秋明说：“松田，还记得我说要邀请你去看中学网球全国大赛的事情吗？”

“记得，你不是已经把票给我了吗？”

还是作为赔礼给的，上个星期刚给，松田阵平当然还记得。

“那，现在是几月？”

“七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