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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哪里。”空间逼仄,她连呼吸都十分谨慎,怕干扰到他们的距离。
他微笑着,一手扶着安全带的卡扣,微抬起眸,与她快要鼻尖相擦,但这分寸又被他拿捏得很好。声音沉凉如磁铁,碰在她的耳垂之处——“订了家bistro,良宵要从晚餐开始。”
苏弥:“哦……好的。”
她呆呆点头。
到法国餐厅路不远,生怕她排练一天饿得快,谢潇言算是准备得很周到。
餐厅很小,因而显得典雅精致,邻近一面内湖。风光还可以,他们在窗前落座,苏弥好奇四下里望一望,“这里没有人哎。”
谢潇言帮她醒酒,“你猜为什么没有人?”
苏弥:“啊?你把人家都赶跑啦?”
他放下酒瓶,忍不住笑,匪夷所思地重复她的用词:“赶跑?”
“……那不然?”
“是包场。”
苏弥“嗷”了一声,甜津津地笑了笑,“谢谢老板。”
有花,有酒,有星星月亮,耳畔传来温柔的法语小调。自由、美好与浪漫共存的夜晚。苏弥许久没有这样放下过防备跟不快,舒适?????地与人共进晚餐。
她举起酒杯要尝一口。
谢潇言两根手指勾了勾。
苏弥以为是要碰杯的意思,于是将酒杯歪过去。
谢潇言不疾不徐,工整地叠了几道黑色衬衣的袖口,露出纤白有力的小臂,而后手伸过来,勾住她的臂弯。
“……”
他忽然问:“交杯酒的寓意是什么?”
苏弥想了想说:“永结同心?”
谢潇言微笑点头:“新婚快乐。”
她仰头灌下酒时,若有似无地感觉到了他手臂上脉搏的跳跃。或许是一种错觉,但在此情此景,帘外星月相映,新人对坐,心跳互动。肢体安静地交缠,隐隐令她感知到了结同心的具象表达。
苏弥有偷偷看他。
红酒入喉,喉结洒落地滚动了两圈。
很快,酒杯被放下。
苏弥还在努力适应胃里的灼热跃动。谢潇言的话题已经切到下一个。
“送你件礼物怎么样?”
她抿了抿嘴角的酒渍:“什么呀?”
谢潇言招来一位法国侍应生,自如地切换语言和他交涉,苏弥一头雾水看着两人沟通,简单几句讲完后,侍应生点一点头,转身小跑到墙角,将西南角的灯光打亮,苏弥跟着对方的动作,偏头去看。
赫然眼前,一把大提琴安静地坐在布置精美的玫瑰丛林里。
“是小蝴蝶!”
苏弥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老朋友。她兴奋地提着裙边跑过去时,眼里有隐隐的湿气。
上去摸一摸,抱一抱,拨一拨弦。动作显出迫不及待的轻慢,她是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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