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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与王都交界处出现一支的小型军队,目标不明,疑似王廷护卫队,具体听从何人号令还未查清。”
晨报头条出现一行明黄大字,似乎在无声吼叫,激烈地跳动着。
沉吝慵懒地靠在飘窗上,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在沉佑睁开眼睛之前把报纸揉成团,掷到垃圾桶里。
“嘤…”
阳光洋洋洒洒倾斜而下,照在男人龙章凤姿的脸庞,从高挺的鼻梁跃过,在粉靥投下淡淡阴影。那双闭紧的眼眸微动,睫羽宛如蝴蝶振翅,清冷的瞳仁被阳光镀上一层暖色,他瞥见飘窗旁的身影,惺忪的眉眼弯起一丝依恋的笑意。
“怎么了?”
或许是来自亲兄妹之间的心灵感应,又或许是终身标记的信息素同频共振,沉佑能从她漫不经心的表情里读出她自己都难以察觉的烦躁。
沉吝回头,对上他沉静的目光,顷刻间意识到,无论信息素如何变化,只要在足够的安全感中,他依旧是那个可以发号施令的优秀继承人。
“有点麻烦。”她没办法,收回了瞒他的想法,缓声说,“王廷陈兵白鹭洲边界,估计数量不多,但具体信息还未查实。”
“咳…”沉佑清了清刚醒来还有些沙哑的嗓子,支起身子认真地问,“之前来的那十人王廷执刀卫现在何处?”
“还在白鹭洲,那天之后来过两回,都让林安之拦在门外。”
“嗯。”沉佑双眼微阖,边思考边推测道,“如果是女王的指令,不应该让执刀卫还守在白鹭洲。况且那暗中藏匿的作风,也和先前直接闯进来的做法完全不同。”
“女王似乎是病了,听说已经完全不理朝政。“
沉吝没把其它风言风语说出来,但冰雪聪明的男人已从只字片语的信息里有所猜想。
“如今,我的确是个吸引旁人视线的好靶子。”沉佑自嘲地勾起薄唇,又像是解脱般长出一口气,“事已至此,我的猜想也基本被证实了。”
他从织金绣彩的大床上下来,赤裸着走进沉吝的衣帽间,不一会儿,穿了件她的黑绸褂子出来。
两人身量相当,沉吝的衣服刚好盖住他的隐私部位,露出长腿踏过铺满阳光的地毯,白得晃眼。
沉吝被刺得耷下眼睫,盯着陷在短绒里十颗白玉珠似的脚趾,嘴边的疑问突然哽住。
他日常也总穿黑色,只是自己的衣服套在他身上,贴着他含苞欲放的胸乳和纤细的腰身蜿蜒起伏,随着走动流露出性感,勾起alpha无限膨胀的征服欲。
“之前我说王廷对白鹭洲不怀好意,但王室成员众多,是谁的授意还未可知。”沉佑眨了眨勾人却不自知的狐狸眼,把她从靡靡遐想里唤醒,“根据我的内线消息,再结合现在的情形,应该可以确定,是大王女按捺不住采取行动了。”
“内线?”沉吝回过神,突然灵光闪现,“那个大王女身边的近侍?“
“呵呵。”沉佑瞟她一眼,仰起的脸庞洋溢着几分傲娇,“那天正是她察觉到不对劲,来给我通风报信。”
“可惜…”他转而垂下头,自责道,“都怪我。如果我再快一点,或许母亲父亲还有一线生机。”
“不怪你。”沉吝怜惜地搂住他,“既然找到了真正的敌人,那我一定会为爸妈报仇。”
千年不变的磐石哀叹着人性,出巢不久的麻雀停在上面,唧唧叫着,只关心今天来晚了是否还能吃到虫子。
沉季踮着脚尖,虽然走在自家城堡中,却活像个笨拙的贼,猫腰屏气,一步一回头。
阿姐已经三天没有见他了,只吩咐林安之带话,让他不要乱听乱说,安分地回军校去。
光是想起那二十鞭刑,沉季一点儿也不愿意回去,只想藏到阿姐温暖的怀抱里,即使要被阿姐惩罚也好。
稚嫩的男孩到底还是有些发怵,他悄悄走到沉吝房前,抬起手,又放下,紧张得脑子都快打结了。
两扇的厚重门板互扣,他从自己紊乱的呼吸中,捕捉到一缕奇怪的声响。
“呜啊…慢点,胀…嘤嘤…”
为什么里面有个男子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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