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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融神情一僵,她都没叫过他阿贺,心里有点儿不舒服。
言雅澜倒压根没在意她同不同意,她主动舀了两勺鱼汤给苏融,“厨师手艺不错,鱼汤做的很鲜美,妹妹喝点吧。”
她真的,讨好的非常不走心。
苏融无言拒绝,奈何言雅澜一连问了好几遍,因为她的无动于衷,气氛变得越发尴尬起来,弄得桌上的人都以为她娇生惯养,脾气不好伺候。
周围人的眼神有些不可说,走神的苏融突然端起来就往嘴里灌,汤喝得又过分急,烫到舌头了,灼痛,她咽得很辛苦。
贺戍刚被一伙老谋深算的上位者灌完酒,一回来就看见她在面色难忍的喝鱼汤,而旁边的言雅澜跟看不见她有多煎熬似的,还在往她碗里添!
噌的,贺戍的火就起来了,他深蹙着眉,脸色很不好看,拿自己的碗,对着她的唇,“吐出来!”
他尽力压制怒气,“再说一遍,给我吐出来!鱼汤又腥又烫,你会忍不住呕,顾别人面子干嘛?还是你想在我面前折磨你自己?”他用大拇指和食指分别掐住她的两边脸,迫她张开嘴。
言雅澜脸色发白,手捏着裙角。
苏融是真的讨厌一切鱼汤,胃里几阵翻涌,同时也被他逼着吐在碗里。
唇上的汤渍连手边的纸都没用上,他直接用袖口给她擦掉。
他一落座,苏融就说要去洗手间。
而在主桌敬酒的俊雅男人,在接到一个电话后,历经岁月磋磨仍旧俊挺迷人的眉眼霎时染上无尽戾气。
他站起身,道了句失陪,扯开领结,“人在哪儿?”
“在……在西苑。”
苏融没去厕所,她只是找个理由出来透个气儿,这场订婚宴办得比人家婚礼都隆重,男方那边的亲人却一个也没来,或者这也注定只是一场订婚宴吧。
舌头刚才烫得太狠,疼痛感依然明显,她现在咽口水都难受。
他说得没错,她是故意的,早看见他过来了,她就是故意喝得很急,见他虽呵斥却毫不掩饰心疼自己,她就是可耻的开心,谁让她被那女人惹到了。
“怎么走来走去,还是同一个位置?”
这威士庭园气派是气派,但为何要建得跟迷宫似的?九曲十八弯的,对路痴真的很不友好,最烦人的是这边的侍者叽里呱啦一通,不知道说的哪国语言!她让他带路找,他给她点心!
苏融翘着二郎腿,吃起甜点来,侍者走光了,只能等哥哥来找了,大不了又被骂一顿。
吃着吃着,背后渐渐发起毛来,总感觉冷嗖嗖,她转头一看,差点没喊抓鬼!
夜色弥漫,她12点钟方向,有个穿红色长裙,披头散发的女人,身材倒是一等一的好,就那张脸比较骇人,妆化的像个艳鬼!
红裙女人抱着瓶洋酒,路走得跌跌撞撞,跟失心疯一般。
虽然看不清本来面目,苏融却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没等她想起来,人又突然不见了,弄不清楚原因,她没来由的担心。
照着女人可能前往的方向,她扔了点心,跟了过去。
四处张望了好久,都没找着人,她忽然觉得自个儿有点同情心泛滥了,来这儿的大多是有钱人,不可能被害的吧。
转身之际,余光中却捕捉到遥远而惊人的一幕。
女人凄惨的尖叫声划破耳膜,那条红裙子早已经裂到腿根,内裤都露出来了,她的一条腿被穿着昂贵黑西装的颀长男人掐在手里,几近残忍的一路拖行,这段可是凹凸不平布满鹅卵石的路面啊。
几乎不用猜,尖锐的石子表面怕是已经血迹斑斑,女人受不住,痛得呻吟,挣扎的太厉害,男人改扯着女人的一头长发,强行把她拖走。
“喂!你在干什么?放开她!”
苏融当即受不了这种暴力画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冲过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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