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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春的数学协奏2009年冬（第1页）

1月22日扫尘的拓扑革命

腊月廿七的清晨，西北风裹挟着细雪粒，将窗棂拍打得"啪啪"作响。堂屋里，煤炉上的铜壶冒着热气，却驱不散弥漫的灰尘气息。奶奶戴着蓝布头巾，正准备将祖传的竹扫帚浸进掺了皂角的水里，就见孙玺儿抱着一本边角卷起的《九章算术》，腰间别着用冰棍棍和棉线自制的测量仪，连棉鞋都没换就冲进屋里。

"奶！今年扫尘得按我的法子来！"孙玺儿的鼻尖冻得通红，呼出的白气在眼前缭绕，"您看这墙面，离窗户越远灰尘越厚，完全符合d=frac{k}{x}！"她蹲下身，用木炭在青砖地面画出歪歪扭扭的房屋平面图，每扇窗户都标上醒目的编号。测量仪的棉线在墙角来回比划，"昨儿我拿爸爸的旧皮尺量了一晚上，k值是0。85！"

奶奶眯起眼睛，老花镜滑到鼻尖："你这丫头，扫个房还整出洋公式了？当年你太爷爷扫房，就靠一把扫帚一桶水！"

"这可不是洋玩意儿！"孙玺儿急得直跺脚，棉鞋上的积雪簌簌掉落，"《九章算术》里的商功术早就说过，做事得讲方法！"她用树枝在图上画了条螺旋线，"按这个轨迹扫，面积公式是S=pir^2cdotln（t+1），效率能提38%！"说着掏出作业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实验数据——不同扫帚宽度、扫动速度对应的覆盖面积。

正争论间，陈大壮翻墙进来，棉袄上还沾着隔壁家的雪："哟！这是要开数学大会？"

孙玺儿立刻塞给他一把绑着刻度纸条的扫帚："你负责扫平方数区域！每扫完一格，背一句乘法口诀！"

"凭啥啊？"陈大壮跳着脚躲开，棉裤膝盖处的补丁跟着晃动，"我扫个地还要背书？"

"就凭你上次把四七二十八背成四七三十二！"孙玺儿叉着腰，"废纸箱按斐波那契数列堆，1、1、2、3、5层，压不塌还省地儿，你搭底座！"

扫尘开始后，孙玺儿像台精准的小机器，扫帚沿着螺旋线移动，每扫过一处就在墙上用雪砂画出等高线。遇到顽固的污渍，她就掏出用粉笔灰和皂角混合的自制清洁剂："这比例是按衰分术调的，去污力最强！"奶奶嘴上念叨"瞎折腾"，手里的竹扫帚却不自觉跟着孙女的路线走。当陈大壮把纸箱堆到第五层时，兴奋地大喊："嘿！真稳当！比俺家鸡窝还结实！"结果得意忘形，碰倒了旁边的水桶，水流在地面蜿蜒成不规则曲线。

"别动！"孙玺儿突然扑过去，用树枝在水渍边缘勾画，"这是天然的分形图案！"她的笔记本很快记录下水流扩散的分形维度，完全没注意到裤脚已经被浸湿。

午后的阳光把雪地晒得发亮，折射出细碎的金光。孩子们拿着树枝在冻土上画迷宫，王小芳的围巾被风吹得飘起来："这迷宫得绕晕人才好玩！"

孙玺儿眼睛一亮，从兜里掏出红绳圈出"质数通道"："想过这关，得解《九章算术》的物不知数题！"她在地上写下题目："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

陈大壮挠着头，帽子上的毛球跟着晃动："这说的是天书吧？"

"用余数定理！"孙玺儿捡起石子画圈，"三个三个数剩两个，五个五个数剩三个。。。。。。"她边解释边在雪地上摆小树枝当算筹，寒风把她的头发吹得凌乱，也顾不上整理。

"黄金陷阱最绝！"周冬冬在地上画了个五角星，"踩中这个点，单脚跳着背圆周率！"他深吸一口气，刚背到"3。"就摔了个屁股墩，惹得众人笑作一团。王小芳笑得直不起腰，围巾都快滑到地上。

最刺激的是"混沌漩涡"区。孙玺儿画了个大圆圈："闭眼转十圈，按洛伦兹吸引子轨迹走！撞树的罚算冰锥融化速率！"

周冬冬第一个挑战，转着转着像陀螺般撞塌雪堆。雪块散落的瞬间，孙玺儿蹲在旁边大喊："标准差σ=0。7米！符合中心极限定理！"她的声音被寒风裹挟着，却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陈大壮爬起来，头发上沾着雪，嘟囔着："你这哪是玩游戏，分明是要俺的命！"

"这才叫数学游戏！"孙玺儿笑着跑开，棉鞋在雪地上踩出一串脚印，"走，回屋我给你们讲分形几何！"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和雪地上的数学痕迹交织在一起。

1月23日春联的几何宣言

清晨的阳光透过结满冰花的窗户，在堂屋的八仙桌上投下斑驳光影。爷爷铺开大红宣纸，倒出墨汁，浓郁的墨香瞬间弥漫开来。孙玺儿立刻搬来小板凳，怀里抱着圆规、直尺和笔记本，连早饭都没顾上吃。

"爷爷，我帮您算着！"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写春联里藏着大学问呢！"

"算啥？"爷爷笑着摇头，毛笔在砚台里蘸墨，"写春联还能算出花样？"

"当然！"孙玺儿用圆规尖在"福"字上比划，宣纸被戳出细小的痕迹，"您看，左侧示部横竖比例1:1。618，正好是黄金分割！右侧畐部的包围结构，和蜂巢六边形一个原理！"她掏出从学校借来的放大镜，"笔画的粗细变化也符合斐波那契数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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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毛笔悬在半空，墨汁差点滴在宣纸上："妮子，你这说法新鲜！"

"还有春字！"孙玺儿眼睛发亮，用直尺测量，"三横间距是等比数列，1。2cm、1。9cm、3。1cm，暗合斐波那契数列！"她突然想起什么，又掏出温度计和湿度计，"墨汁扩散速度也有公式，v=0。03T+0。12h！温度越低、纸张越吸水，墨迹干得越慢！"

当爷爷挥毫泼墨时，孙玺儿蹲在旁边仔细记录。每写一笔，她就测量笔画的长度、角度，笔记本上很快画满了几何图形和数据。等墨迹干透，她偷偷在春联背面写满冰晶生长函数，月光透过窗户时，那些公式在红纸上投出隐隐约约的光影，仿佛藏着神秘的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