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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逾白垂下眼。
突然感觉很对不起陈戈。
尽管不知道他如何去沟通,但要来苏夙留着的歌就是天大的人情,结果练成这个样子字里行间都被嫌弃
而且是被顶流嫌弃
而且你们几个的互动一点默契也没有,多久没一起练了?给我感觉像临时搭起来的草台班子,网红还知道天天直播营业呢!
之前听说你们想短期内超越tsu?就这个水平?我话说重一点
别做梦了。
李逾白脸开始发热,并不全因为刚才的舞蹈。
很生气,但是他承认苏夙说的都是事实。
正因为这样更加羞愧和无力了。
第一天练,这进度我觉得很不错了啊。丁满说着,拧开一瓶矿泉水喝,又扭过脸安慰他们几个,他说话就这样,横得很,心不坏的。
苏夙听了这句不客气的打圆场反而笑了笑,伸手撸起有点长的头发绑了个小揪揪,径直走向音响把舞曲调到最开始:
这首歌原本我想下一张专辑出,现在眼看遥遥无期,送你们了团舞和单人不一样,有的动作不只是手脚摆个姿势,还有眼神,情绪,包括彼此之间的冲突与对抗,我跳c位,小满,你跳的他的。
随手指了贺濂,其他人都还愣着,丁满点点头,把水瓶放了直接就上。
可能配合过,也可能没有。
五个人的舞蹈换成两个人跳,丁满只看了一次,动作到位不像初次接触这首歌。他偶尔有落拍,又很快跟上了苏夙。
双臂交叉,定格成镜面的姿势。
音乐结束。
李逾白偏头看向贺濂,没见过世面的小少爷目瞪口呆。
别说光华台柱了,他们和丁满之间都差了十个严颜。
可惜苏夙时间有限,又看他们跳了几遍,把间奏和副歌单挑出来纠正了下。他的黑脸成了最好的催化剂,连疲累和枯燥可以忽略。
只有重复,返工,一次一次地暂停。
一个小时过得飞快,苏夙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们的练习。他却不在意似的,只瞥一眼屏幕就果断掐了通话。
李逾白听见身边贺濂小声说:这也太有范儿了。
想笑,不行,得忍住。
我得先走了,晚点要飞东京。这句话打断连李逾白的遐思,他见苏夙伸手抓起外套,搓一搓没表情的脸,又匆忙地扣上了那顶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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