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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内只有两名穿着医生袍的人在执勤,在我被转移过来的时候,其中一个戴了大大圆圆银框眼镜的年轻女子很快地向我走来,并向送我来这的女性公会成员询问了一些状况。随后,我就被他们抓去检查。
「你的内脏有点受损喔,不过没什么大问题。」戴着眼镜的年轻女子在用比x光还先进的探测法术对我进行检查后,这么对躺在白色病床上的我亲切地说道:「你是台湾区的能力者对吧?我待会儿为你做治疗后,要把你转到台湾的能力者医院进行追踪和休养喔。不过你的伤势还好有在当下进行治癒,所以大概待个一两天就能出院了。」
我点点头表示了解,女子对我露出微笑,立刻着手进行治疗以及转移的前置作业。
过了一个多小时,我来到了据说位于台北郊区的能力者医院。
这里不愧是能力者医院的单人病房,病床跟一般医院的不太一样,除了比较软以外,病床下还有个散发微弱浅绿色光芒的治癒法阵。
光站在这法阵上就觉得浑身舒畅,所以现在躺在上方病床上的我感到非常舒服、昏昏欲睡。
『汝可真是毫无警觉性。』好听的中性声音似笑非笑自我脑海中响起,我想可能是因为这里太舒服了,在加上这里是管理严格的能力者医院,很少人在这附近走动,所以我就大胆地开口与他对话。
「你是谁?为什么可以直接透过我的脑袋跟我说话?」而且还用这种夹杂怪异用词的奇怪语句。
『呵。』他轻轻地笑了一声:『汝竟把记忆消除如此彻底,连吾都不记得?』
「消除记忆?不记得?你在说什么?」我皱紧眉头,他在说什么?
我忘记以前所有的事,是我自己下的手?
『难道,汝连近日闇界物种直追寻汝之原因,都不愿探究吗?』虽然看不到人,但我知道他正好笑地对着我问,话里带有笑意。
「你怎么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所有事……」
『吾可在清醒时刻,透过宿体灵力感知一切发生的事件与想法……』他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只可惜汝之灵力受到控制封印而不稳,只可藉由汝之情绪波动而醒。』听起来跟小精灵的情况有点像,只是他说的「宿体」和「清醒」是什么意思?
话说,我记得我之前在闇界女占卜师口中也听过「宿体」二字。她那时说:「找到了,钥匙之宿体。」……钥匙?
『罢了,待汝近日回到校园后,吾再与你说罢。』他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到听不见的地步:『莫忘此事。』
「等等!」你刚说啥阿!我有听没有懂!但过了好一会儿,那声音却没有再发出任何的语句了。
我低低地叫了几声莎哈尼,希望对这声音似乎略知一二的她能为我解释一下,奇怪的是她却对我的呼唤毫无回应。或许是她在之前受的伤太重了,需要时间进行治疗吧。
到底那声音说的「消除记忆」和「宿体」是什么意思?记忆……对,我的记忆在住院后才是完整的,在住院前的记忆始终是混乱不堪,虽透过部分印象、加上哥说的事情,勉强能拼凑出我过往的生活,但……那有太多不合理之处。
例如,父母的存在、神秘的家族与亲戚、曾移民到国外生活……还有玹口中的「我」,总让我感到陌生无比。究竟……事实到底是什么?
想不出个所以然而感到烦躁的我,决定起身在病房内转一转,医生说过伤势基本上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就不会有影响,所以我在这里溜达应该是没问题的吧?我一边想着,一边自床上坐起。走到与床相隔一张椅子、和一张矮柜的窗户旁,拢起白色的窗帘看看窗外。
窗外是个绿意盎然的医院中庭,中央有个小型的水池造景,几张白色的长椅被设置在水泥镶入碎石铺成的走道边,再过去则是一道黑色的铁製栅栏,栅栏外则是以绿色为主、妆点有黄褐色的树林。
「咦?」我怎么觉得景色很熟悉?
对了,那片庭院跟我去年冬天待着养伤的医院一样……我去年冬天待在能力者医院?意识到这件奇怪的事情后,我绞尽脑汁努力地回想,我以前住院的时候,哥或是医生有没有跟我提过医院的名字。
……想不起来。我揉着脑袋,想不起来。
为什么?我去年怎么会待在能力者医院?对,那时医院里也极少看到其他病人,那时我住在最高的楼层,老哥偶尔会带身上有奇怪徽章的人来看我。想一想,那些徽章似乎跟能力者公会的徽章有点像……但又觉得不太对劲。
脑海中所有的思绪蜷绕在一团,我一整个毫无头绪。我走回床上翻找我的东西,赫然想起我好像把东西留在公会医务室。在烦恼怎么拿回时,门外响起脚步声,在几下敲门声后,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哥,他的手上还拿了一些东西,其中包括我的背包。
「哥?」
「唷!」他对我露出一个灿烂笑容,还看到白白的牙齿。「看你可以走来走去了,情况应该还好吧?有哪里会痛吗?」
「目前没什么感觉,这房间的法阵还满舒服的……话说这里不就是我去年待的医院吗?为什么我去年会在能力者医院?」回完他的问题,我赶紧将我的困惑拋向他。
「这个啊……」他将手中的东西──我的背包和一个牛皮纸袋装的东西──放到一旁矮木柜上,抓抓头,正当他要开口之际,有另个穿着白袍的人从房门走进来了,开门的同时我还看到时凯哥在门外等着,没有进来的打算。
手上抱着一个文件夹、穿着医师白袍、淡金发中年大叔一看到我,便亲切的笑道:「丫头,又见面啦。」
「莱克斯医生?」我记得他在担任我的主治医师时,曾提过他是从别的医院临时徵调来这的,怎么出现在这?
「还记得我啊。」他笑一笑,拿着温度计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催促:「先回到床上躺着吧,我量量体温。」
「嗯。」我顺从地回到床上躺着,让他量体温。趁等待的空档,我问他:「你之前不是说你是临时徵调来这的吗?怎么还没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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