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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无比清晰的“人话”——或者说直接在他脑内生成的意识流——响了起来:
“妈妈!那个很大只的、浑身长毛(应该是指头发)的母人类!昨天夜里鬼鬼祟祟地溜出门了!怀里还揣着那个小一点的长毛人类!绝对没干好事,她们朝东边去了!肯定是要干大事!妈妈你快去看看!”
维克多:“……”信息接收很成功,但这该死的称呼!?
他嘴角抽搐,猛地纠正:“停!知道了!但你叫我啥?”
小毛球无比自然,清晰笃定:“妈妈!”
“叫爸爸!”维克多一字一顿,试图用气场压迫。
亚历山大不为所动,甚至歪了歪小脑袋,重复得斩钉截铁:“妈妈!”
维克多额头青筋都冒出来了:“不行!必须叫爸爸!”
回应他的是:“吱吱吱!”(翻译:无效抗议!)
药效消散得比他预想的还快!那股清凉感像退潮般消失,脑中的意识流重新变回模糊的吱吱声。
维克多绝望地捂住脸:“……”行吧,他认命了。
妈妈就妈妈吧。他任命地转过身,开始收拾桌上狼藉的实验器皿和散落的材料粉末,内心翻腾:东边?她俩去那干什么?那地方只要我遇到舔鼠的那个矿洞值得注意,还有什么地方……
就在他刚拿起沾着药渣的研钵时,一个清亮好奇,却毫无征兆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L先生?”艾丽西亚不知何时站在了实验室门口,眼神在他手上的研钵、桌上摊开的炼金材料和那支空了的试管间来回逡巡,“你在干什么?”
维克多脊背瞬间僵硬了一瞬。昨晚的异常、此刻的质问,还有他对阿瑞斯那场“惊天动地”的求偶大戏(虽然可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单方面输出)……
电光火石间,一个完美又极其符合他当前“人设”的借口瞬间成型。
他缓缓转过身,脸上挤出一点带着熬夜疲惫和“纯属自娱自乐搞砸了”的混合尴尬表情,若无其事地晃了晃手中的空试管,还故意无奈地叹了口气:“唉,别提了。昨晚……突发奇想(当然是指对阿瑞斯先生的‘奇想’),想试着做点能听懂动物说话的药水当个……小礼物。”
他顿了顿,仿佛很惋惜,又带着点刻意营造的、试图讨好却弄巧成拙的笨拙感(正如艾丽西亚昨天目睹过他面对阿瑞斯时的模样),补充道:
“你也知道,动物学家嘛,送这个……多合适啊。可惜啊,失败了。效果……聊胜于无,是吧,小家伙?”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亚历山大,后者适时地发出一串响亮但无意义的:“吱吱吱!”,仿佛在印证主人话里的“效果聊胜于无”。
艾丽西亚看着他那份混合着“恋爱脑冲动消费后的懊恼”和“理科生实验失败的郁闷”的表情,再结合昨晚他那丢人的表现,似乎信了这说法,只是眼神在他凌乱的桌面上又停留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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