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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从南谦恭有度,说:“许小姐教训的是。”
许唯本就烦闷,说完便去了洗手间,出来时刚洗完手,就看到谢砚宁在外面等她,小臂上搭着许唯的外套。
谢砚宁站在哪里都会挺直腰背,从不会东倚西歪,总让许唯想起“芝兰玉树”这个词。
看见许唯出来,谢砚宁担心地说:“你出去好久,我怕你冷。”
脑海中响起林从南的话。
不无道理,但那不是谢砚宁。
谢砚宁是不可归类的,他独一无二,他好到许唯不舍得让任何人来评论他。
悲观地预设以后的结局没有意义,现在有谢砚宁爱她,就是人生之幸事,而且在所有稍纵即逝的快乐里,只有谢砚宁是她触手可及的,她都不需要用力讨好,谢砚宁就会主动走上来,表达他的爱意。
工作会丢,朋友会走散,商妍会喜欢舒念月喜欢到无暇顾及她,只有谢砚宁是她现在唯一拥有的真实。
她怎么能一再冷落他?
许唯走过去的时候,谢砚宁把她的外套展开,可许唯没有伸手,她往前一步,抱住了谢砚宁的腰。
谢砚宁愣怔了片刻,直接把她带进了一间空的小宴会厅里,谢砚宁把门关上,然后用外套裹着许唯,然后将她抱住。
宴会厅里空无一人,窗帘拉得很严实,视野昏暗。
“你今天主动抱了我两次。”谢砚宁嘟囔着。
“嗯,”许唯笑着说:“受宠若惊吗?”
她像是喝醉了,指尖从谢砚宁的肩头,滑到他的耳侧,再到脸颊,最后到嘴唇,“头低一点,你好高啊。”
谢砚宁看着许唯像看一个陌生人,甚至有些僵硬,难以置信地问:“你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想亲你。”
谢砚宁还想追问发生了什么事,可许唯已经把他的后颈压了下来,唇碰到一起,许唯先咬住,再撩拨。谢砚宁一直觉得自己算得上自制力很强的人,可除了刚认识的那几天,后来他在许唯面前就像个愣头青,被许唯呼来唤去,他也甘之如饴。
许唯的吻技并不高超,但她在相拥时总会流露出一种全身心投入的依赖,会先退怯再主动,像是百般思虑之后还是决定把自己交给谢砚宁,这种变化最能把谢砚宁勾得魂不守舍。
谢砚宁的手从她的腰慢慢向上,许唯依旧纵容。
可惜商妍给她挑的这件裙子样式太复杂,谢砚宁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纽扣或者拉链,几乎将他的耐心耗尽,许唯忍俊不禁道:“好笨啊。”
谢砚宁无法忍受这样的嘲讽,他凶巴巴地咬了许唯一口。
许唯笑出声来,她在谢砚宁气急败坏前,帮了他的忙。
昏暗的空间将两个人的呼吸声都放大,谢砚宁在许唯耳边问:“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我不知道,可能……想犒劳一下我的小狗。”
谢砚宁听到许唯给他起的外号之后丝毫没有恼意,还说:“小狗觉得不够。”
许唯失笑,“小狗还要什么?”
“我想看看你手术的地方。”
许唯的呼吸停滞了片刻,然后慢慢弯起嘴角,她靠在谢砚宁的肩头,说:“可以。”
后来许唯的思绪都是混乱的,谢砚宁从一开始的毫无章法,再到后来的得心应手,揉得许唯整个人都没了力气,她听到谢砚宁抱怨了几句裙子华而不实,许唯笑着说:“你别把裙子扯坏了,阿姨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会疼吗?”旁边就是许唯动手术的地方,谢砚宁不敢乱碰。
许唯摇头,“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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