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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组别陆续上台,但我对他们的见解已经失去兴趣。应该说,我只单独对一个人有兴趣,其他人之于我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我看向窗外,玻璃窗上模模糊糊地映着教室内的景象,他不改习惯,仍然随意的趴在桌上,一切岁月静好,彷彿他不曾醒来。
我情不自禁地对着窗户露出笑容,如果有人恰巧经过,一定会觉得我疯了。我在心中如此想着,笑容不减。
「下课前,我要说最后一件事。」教授放下瓷杯,在讲台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成功吸引不少学生的注意力。
「两个礼拜之后,进行第一次的小组口头报告,佔学期分数百分之二十五,题目只要与这堂课相关即可。」
台下一片哀鸿遍野,我的心中却抱着一点喜悦。
「我们先创群组?」严若函拿着手机回头,亮着的画面显示行动条码。
我也从背包里拿出手机扫描,最后我的目光若有似无地飘向前方的人,严若函随着我的视线看去,心下了然。
她撞了一下桌脚,郭天璿悠悠转醒。
「我们都互加好友吧,之后要口头报告。」严若函把手机放在他眼前。
他又习惯性地抓了一下后脑杓,我心想。
他掏出手机,是最简单的透明保护壳,边框也是最简单的黑色。我点亮手机画面,把行动条码也放在他面前,我的手机壳是淡蓝色的,上面被贴满了透明的鯊鱼贴纸,是我最喜欢的插画师。
他快速地扫了我们两人的条码后,又纷纷送出一个贴图,是平台内建的。
即使知道我收到的贴图跟严若函可能没有区别,但我依旧很开心,就像跳跳糖在口中均匀散开,带着甜度,还能明显听到它激烈跳动的声音,一如我现在能感觉自己的心脏发痒,令人无法忽视。
我郑重的挑了一张贴图回应,没有带爱心图案,只是一般的招呼,却是我寥寥无几的贴图库里,唯一花钱购买的款式,与我的手机壳上的贴纸是同一个系列。
传送完后,我像做了坏事一样,立刻按熄手机,又连忙低头佯装收拾背包,不敢看他有什么反应。
也许他的表情根本没有任何变化,也许他完全不在意,也许他根本略过我的回应。在他的面前,我无法假装乐观,所有负面想法排山倒海而来。
「那我走了。」我的馀光发现他把手机放回口袋,又拿起地上的书包说。
「下礼拜见。」严若函说。
等到我回头时,他已经走出教室,我只能透过窗户看着他的离开,在转角之后彻底消失。
我失落地垂眼,有些讨厌自己的胆怯。
「我也要走了,拜拜!」严若函拿起桌上的钱包后,也对我说道。
「拜拜。」我的回话很小声,不知道有没有人听见。
走出教室后,我又回到一楼的沙发区坐下。正值午餐时间,艳阳下,结伴的人依然成群漫步;独行的人则快速地在人群中穿梭,旁边的便利商店同样人满为患。
我把背包放在大腿上,又把下巴搁在上方。
我点开他的头贴,背景是空无一人的棒球场,大头照则是一隻脚掌开花的虎斑猫,正翻着肚子懒洋洋地看着镜头。
我把猫咪放大仔细端详后,感觉牠的视线穿过照片的枷锁,压迫感深击人心,呼吸一个停顿,不适感迫使我退出画面。
可惜从头到尾都没有主人的身影,我收回目光,叹了一口气。
真好奇他的年纪、他的系所、他的日常,还有其他关于他的一切,而我如今知晓的大概只有他的名字,还有聊天软体上不知真假的生日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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