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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那男生整理好椅子跟地垫后又向着梁颐宁走去,笑得极其阳光,活像一颗夏日太阳。
可惜现在仍然是万物復甦的春日,过早且过热的烈阳容易让土地寸草不生。
梁颐宁虽有些尷尬学弟的热情,可还是明媚地笑着,空着的那隻手半举,开口就要打招呼。
周呈衍不早不晚,偏偏就在这个时间点若有似无地碰上她捏着喉糖的两根指头,顺势抽走了喉糖。
梁颐宁本来要随着话语呼出去的气就这么卡在嘴边,周呈衍碰上她的手的一瞬间,整个心神全被手上的感觉神经给佔据。
她感觉到周呈衍的手指滑过自己食指的两节指节,最后捏在喉糖上,两人的指尖堪堪相抵。
前后不到一秒的间距,她看着周呈衍摸走了她指间的糖。
周呈衍很随意地举到嘴边,用牙齿把包装撕开一道口,手指一捏,喉糖就这么跳进他嘴里。
下把一抬问:「谁啊?」
看着他慵懒随兴的样态,梁颐宁对他本就有些好感的心莫名地更加跳起来了,跳得比一般时候都还要有感觉。
大概是肢体接触的奥秘吧,会不由自主地陷入自己给自己画的粉红泡泡里。
「啊,喔,是学弟。」美色当头果然还是没住不心动,一句话都能说得坑坑巴巴的。
可梁颐宁看着周呈衍周身淡然的氛围,心里的那把火突然就灭了,灭得连馀烬的烟都消散了。指着来人,「就是你之前帮助的那个。」
「哪个?」
梁颐宁嘴巴动来动去,抓着前额发际线的边缘,脑袋快速运转着要怎么形容才能勾起他的记忆。
眼睛一睁对上周呈衍的,激动地拍着他的大腿。「就那个啊,送godiva的那个。」
周呈衍嘬了一口嘴里的喉糖,想起了那盒至今还没拆封、依旧放在自家冰箱冷藏的巧克力。
感觉大腿有一块肉被击打得就快要组织坏死,抬手一掌拍掉那隻胡作非为的手。「痛!你力气多大心里没点数吗……要拍拍你自己的去。」
梁颐宁搓了搓手,心里窃窃私语,她有很用力吗?有那么夸张吗?还好吧?难道是周呈衍体虚?
观察到周呈衍还轻轻按着那块肉,梁颐宁越发认同自己的猜测,他体虚。
「学姐?」送godiva的学弟穿越重重障碍总算到了梁颐宁面前,出声喊了她。
瞬间回神,梁颐宁对学弟的印象就是godiva,名字什么的早就忘得一乾二净,还好学校这种场合不叫名字也不奇怪。「嗨,学弟。」
梁颐宁真的要被自己的智商给拜服了,看看如此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学弟」二字就能解决难搞的人名。
学弟没有踏上台阶,站在最下面的平地刚好跟坐在最上阶的梁颐宁的视线相差无几。
「……有什么事吗?」眼前的人只是一个劲儿地笑,梁颐宁觉得自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不知道人类为什么笑哈哈的。
「啊,学姐喉咙好些了吗?」
「嗯?」学弟怎么知道的?
「昨天彩排的时候感觉学姐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我本来想说给你买喉——」
「喔不用、不用,没事~我好很多了。谢谢。」一听到学弟又要「买」,梁颐宁二话不说直接谢绝。
如果又要送礼,梁颐宁真的吃不消,这么多人情何时才还得清?
学弟原来如此地点点头。
「李、桓!该回、来、了!」对面观眾看台上有几个男生站着,其中一个喊得声音贯穿整个室内空间,喊完后一群人笑得东倒西歪、嘰嘰喳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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