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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说了没几句,外头又进来一个人,石久侧脸一看,原来是市长到了。
这老市长开门开的还挺有领导气派,猛的一推,差点把门后的赵云镶墙里。
赵云双手当胸,反射性的挡了一下,哎呦一声,石市长才发现门后还一个人。
四个老爷们挤在屁大点地方唠嗑,把石久给憋屈坏了。
病房里的空调开到二十五六度本来很可以,但人多了就有点热,不一会石久鼻尖上就是一层汗珠子。
赵云本起初都已经打算走了,这会见看市长过来又黏糊上了,拉着市长没完没了的扯,可也没什么说的,就把他们局最近破获的那个特大贩毒案说了一遍。
市长也不知道是真感兴趣还是装的,反正石久跟石炎都是自家人,一会说也不吃,市长很照顾赵云的心里,总之态度和煦,点头微笑,十分亲民。
石久跟自己的秃大哥坐在床上相识无语,这哥们憋了半天才整一出一句,“石久,你头发可真多啊……”
石久一看石炎可怜巴巴的盯着自己一脑袋浓密的小黑刺儿,感慨万千。
都说人倒霉倒娘胎里,这人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啊,
强忍住显摆的欲望,石久沉声安慰石炎,
“没事,等你病好了,多用生姜擦擦头皮就长出来了。”
“真招儿真不管用,”
石炎摇摇头,“你不是第一个告诉我的人了,我记得我小时候有一次放鞭炮,火星迸到头发上烧没了一块,我席叔就告诉我用生姜擦头皮,你是没看见,到化疗前我那块还秃着呢。”
市长跟赵云突然互看了一看,聊的话题才说了一半,没人再继续下去。
房间里一时一点动静都没有。
石久本来张嘴想说话,可看这光景还是闭了嘴。
赵云见状识趣的重新咧开嘴笑,起身告辞了。
市长笑着把他送出去,石炎扯着脖子往外看,等市长回来后,一边费解的摸自己的秃头一边去问市长“怎么了?”
市长瞄一眼石久,黑着脸瞪着石炎,
“没事别提你席叔。”
石炎看石久在一边玩手机,想反正他也不认识,就又多了句嘴,“席以北?人都去这么多年了,你俩还没节哀呢啊……”
——
蒋云清活这么大,没发现自己有别的特长,除了擅长牌类游戏。
从小蒋云清就喜欢看周润发演的赌王,看完了幼小的心灵收到了深深的刺激,趁着家里没人,大夏天的把他爸的黑呢大衣从衣柜里翻出来披上,在围上他妈的白围脖,不大点小人往沙发上一窝,悟出一身的痱子还在那儿幻想自己是赌王洗长龙,把家里的牌洗的可地都是,回头他爸打牌不是少个A就是缺个虎。
后来上了学了,上课也不爱学习,整个书一立,把脸儿往书后一藏,俩大眼珠子就盯着绿屏手机开始玩摆牌游戏,为这事没少被老师发现,也没少挨揍。
总之蒋云清就是在这种艰苦的条件下玩成一代棋牌小蚱蜢的。
好容易等到长大了,可以随便玩儿了,但新麻烦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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