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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大人跟吴思圆打哈哈,吴大人说的对。
然而吴思圆前脚走远,后脚几位大人便又聚在一起,吴大人要是主动投诚,岂不显得我们无用?
翰林院不留无用之人。
陈大人这话说的,好像谁不是凭本事进来的一般。她吴思圆是三元及第,我也是我那年的状元,论做章程这方面,我不觉得自己输她多少。
若是吴思圆跟长皇子真有交易,那她们还头铁的跟长皇子死犟,岂不是主动把脑袋递过去让人杀鸡儆猴?
不行,这可不行。
几位大人一谋划,准备先试试吴大人。如果吴大人跟她们一心,明日早朝定不会交出章程,如果吴大人叛变了,那大家就各凭本事在翰林院吃饭。
长皇子的目的是改革翰林院,又不是屠尽翰林院,只要证明自己有用,那便可以留下。
她们几人打算明早小小的写个章程递上去,用来试探试探吴思圆。
人心隔肚皮,何况是彼此两层肚皮。
吴思圆坐轿回去的时候,双手捧着砚台,觉得这捧的不是砚台,就是个炭盆,烫手的很。
今日之事同僚面上虽打着哈哈过去了,但心里一定留有疙瘩。
信任这种东西,就跟风中的杆子一样,一旦有所动摇便再也立不住脚。
吴思圆甚至在想,她们定会背着自己做其他打算。可她们真要是都交了方案,唯独她没有,那岂不是给长皇子递过去一个借口,以她无用为由,直接提拔旁人?
吴思圆心想这可不成,她今晚好歹做两手打算。折子晚交一点,先看同僚是什么风向。
如果大家初心一致,她就交个差的,敷衍了事。如果她们叛变了,那自己也不能傻愣着等长皇子对她下手。
本来想以此事要挟司牧还权后宫,谁成想反被他要挟。
吴思圆说不出自己今晚打定主意写章程到底是怕被同僚背刺,还是怕司牧当真对她下手,总之这章程写的格外不是滋味。
吴思圆看着手里的砚台,说到底都是这玩意惹的祸。
她纳闷,长皇子怎么就想起来拿吴嘉悦为由离间她们呢?
司牧刚开始明明动的是杀心啊。
几位大人离开后,御书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司牧静静地坐在小龙椅上,看向不远处的谭柚跟司桉桉。
司桉桉已经跟狗抱成一团,怕吵着他这边,没敢大声说话,只小声跟狗聊天。
松狮明显不太喜欢小孩,但也没张嘴咬她,只是蹲坐在地上,狗脸生无可恋的任由司桉桉企图往它背上骑。
而谭柚正低头削桃子,眉眼认真,心无旁骛,似乎根本不在意他这边发生了什么以及结果如何。
司牧双手托腮,笑盈盈看着谭柚,轻声问胭脂,你说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呢?
以柔和的手段去化解一场血腥屠杀,司牧不知道谭柚是洞察了他的想法,还是误打误撞解了他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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